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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被查出来在太子宴会上动手脚的下人却先一步在狱中自尽,这一下子死无对证,但这桩毒酒案却因此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太子的流放被缓,但被废除的太子之位却仍旧没有恢复,被圈禁在京郊的一个院子里,准备查明真相再行处置。

同样作为嫌疑人被圈起来的二皇子只觉得天降横祸。他什么都没有干,只去了一趟宴饮,回来就变成这般,简直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但冷静下来一想就知,这是太子为了把自己择出来给他扣的锅,一时之间自是恨极了太子。

二皇子和废太子的势力互相扯头花打成一团,黎帝专心十三子的身体无暇他顾,而其几位皇子看眼下的场面也都蠢蠢欲动起来:毕竟看父皇那模样,不管是二哥还是废太子都讨不了好处,而小十三眼见着就活不成了……都是龙子皇孙、谁还没对那把椅子有点想法?

等到黎帝终于从爱子昏迷不醒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就看着朝堂的局面已经向着失控的方向一路奔去,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还在昏迷的小十三了,连忙试图稳住局面。

而到了这时候,北方安京被打下来的消息才姗姗来迟地传入朝廷。

但是这时候被儿子们斗争搅得焦头烂额的黎帝第一反应却并不是高兴。这么一位有军功的皇子回来,无论倒向哪一方都够朝中已经复杂的不得了的局势变得更加棘手了。

眼看着黎帝又抬手按住了头,一旁的田顺忙得拿了个软枕放在一边,黎帝顺势把那折子放下,侧躺了在榻上,田顺连忙给他按起了头,一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些宫中的闲事,道是宫中有个名声很好的老姑姑要放出去,被她教导的宫人们想到从此都不得见,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黎帝哼了声:“都是些妇人的毛病。”

田顺叹了口气,“那些个宫人哪是哭别离,是哭少了靠山。毕竟宫里宫外隔了道墙,鞭长莫及,从此都照料不到了。”

黎帝却像被这话提醒了什么一样。

——隔了墙?鞭长莫及?

若是隔江相望,那个儿子自是掺和不到这边的事的。

思及此黎帝忙不迭地坐起来,因为起身太急还摇晃了一下,按住了头缓了一会儿,在田顺像是惊慌的一句“陛下”都呼喊中,他抬了抬手,“拿笔来。”

而这些年因为意见提得好、越发得干爹宠信,已经能够侍立一旁的福寿连忙将早些已经准备好的批复朱笔呈了上去。

黎帝批复回来的折子,方暇是和商钦一块儿看的。

但是看见了以后,方暇觉得要么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要么是黎帝的脑子出问题了。

未免刚刚打下安京就被召回,商钦其实是叫消息瞒了好一段时日的,到后来实在是瞒不过去了,才慢吞吞地将捷报送回南边。方暇看商钦这几日急着加班加点的安排人手,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催着对方去休息,他也知道这会儿正是要紧的时候,得在新来的官员摘果子之前,先把这地方尽可能变成自己的。

但是这会儿看着黎帝传来的谕令,方暇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也不是在做梦之后,第一个反应是:这老皇帝疯了?

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把一个带着兵、占了地盘的皇子独自放在北方任其经营?

难不成他看错了,这位黎帝是个真的相信帝王家的血脉亲情的柔情皇帝?他觉得这么把人放在外边,任由这个一点也不亲近的儿子势力庞大,却始终相惜他一片“孝心”不改,等他需要的时候,抬抬手就能把人召回来?

——这是在想p吃呢?!

方暇不能理解。

他看着那边一脸平静淡定的商钦,忍不住问:“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诈?”

比如说偷偷送了这道命令让商钦先不动,然后再大张旗鼓地说九皇子抗旨不遵,再理直气壮地把人缉拿问罪。

方暇本来就是随便举个例子,但是说完之后,却觉得这种骚操作那个老皇帝还真干得出来,一时之间看向商钦的目光越发担忧。

商钦似乎怔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会儿,道:“阿暇代我去四方馆探探消息吧。”

商钦所说的四方馆其实是旧时安京用来招待外国使臣的地方,如今黎朝来传圣旨的使者被安排到此处,其实已经透出些许微妙的意味。但可能是大黎的使臣往年来朝见北戎早已习惯这个落脚处,竟然都没有对此表现出丝毫异样,但是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时在商钦的地盘上,所以才丝毫不露。

方暇想到此处越发焦急,跟商钦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去了,生怕晚了之后错漏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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