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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不是路过的,她该是这里的客人。
正要招待她进来,蒋鹭就推开餐厅门,走出去,自然熟稔地对女alpha说:“你来了。”
随即蒋鹭发现了蔺江蓝站在餐厅外的困扰。一种陪伴过女alpha很久的感觉忽然俘获了他的五感,很快促使他做出应该做的举动。这一瞬间的怪异感让入梦的感觉更显得突兀,脑海中纷乱的记忆涌现,宴会上被播放的demo小样,偷吻女alpha侧脸的车窗边……冰冷的触怒意味,在看见那个发小alpha和蔺江蓝一起在天文教室调整观星镜的画面时,达到了最炽的温度。
……那应该是我的位置。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但一根尖锐钢针仿佛要刺破脑皮层的痛,在大脑里不住嗡鸣。
梦中蒋鹭的记忆认知开始模糊,混杂不清,后颈的腺体在剧痛中极速萎缩,退化成平整的皮肤组织。一点一点的苦苣苔科植物的气味在血液中激荡。这一切发生在梦中也不过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快过一次眨眼。
没有影响整个梦境的播放。
于是,梦中的蒋鹭没有丝毫停滞,只是信息素悄然变化。他的面庞斩落了一两分温秀,脱下手上的黑色真皮手套,翻出内里带着绒毛的一面。
他蹲下去,作为一个“omega”却不在乎这该矜持的身份地蹲下,用手套去擦她鞋底淌着的脏水。
手指上难免会沾到脏污。
他捏着用完的手套,冬天的空气偏冷,手指骨节也容易被冻红,蒋鹭的手也一样,他把手套丢进了路边的垃圾箱,然后走回来。
一旁站得有点远的侍应生围观了全过程,捏着清洁巾,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
在他眼中,这个身上气味苦涩、十分与众不同的男性“omega”走过来,接过清洁巾擦了擦手,随后伸手——干净的左手,碰到了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女alpha的手,然后缓慢地握住,抬眼对她说,“我们进去吧。”
蔺江蓝没有推拒,进餐厅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睫毛翕合得让人想凑上去吻一吻。
他们似乎早就熟识,早就该走在一起。
蒋鹭的模样是有些英俊的邪气的,周正谈不上,冷漠到极致,颜色却是浓的、黑的、白的,坐在一起和女alpha称得上是相配的。梦中的蒋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和上个梦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单纯的alpha性别,而是按需而变的……每当女alpha和他说话时,一股微涩的苦苣苔科植物的汁液就从挽起袖口的小臂处漫出来。
omega性别和蔺江蓝隔开的距离,被这个梦填补上。对面的女alpha仿佛不是来相亲的,只是来赴好友的约一样。
她身上微酸微甜的信息素没有改变,蒋鹭的却变成了格外怪异的植物汁液苦味。
那不是他现实中信息素的气味。而是梦中“alpha蒋鹭”信息素的气味。
现实中他分化的晚,检测信息素的时候,医生给出的报告单上写着“类血桃汁”。
因果肉呈血色,其汁如血得名的一种果桃,左右不过是甜的。蒋鹭指尖将纸捏出了褶皱——“呲”——发出蛇蜕皮一样细微的摩擦声。随即为了延迟易感期,他在医院病房里自己推抑制针时,没有闻到omega所谓的清甜的信息素气味,只嗅到一点黏腻的,冰冷的腥甜。其余的是寒意。
啊,不是蜜桃味的。如今梦中蒋鹭皱着眉想到了现实的瑕疵,属于omega的裂痕。
这样稀少的偏腥的omega信息素气味,要怎么样才能引得自己的alpha情动?
这对她……会有吸引力吗?
又或者说,蔺江蓝真的需要一个omega,提供她融入这个社会的爱情媒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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