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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红色的。
蒋鹭的嘴唇在说话。
还有他乌浓的眼睛,很少展露浓烈的情绪,睫毛也漆黑, 半抬起来盯着我。
算得上是我第一个alpha朋友的那个人。唇线绷紧, 拉起一道近乎不悦的弧度。
之所以能成为好朋友, 是因为那份错觉。以为他和自己有相同境遇的那份错觉。
……因为有时候身体不舒服,需要补充特殊营养,所以每天都要吃。——大学第四年,和蒋鹭在天文台用望远镜观星时,头一次拿出来这药时,他一问,我就是这么解释的。当时对照着天文课题,一手握着望远镜,另一只手从药盒捡出一两粒口服。一旁看书的蒋鹭注意到,抬起头,移过来的目光凝视出一种安静询问的意味。
他当然看得到药瓶上的文字。包括我当时有关alpha之类文字看不清的。
蒋鹭拿起来看了很久,摊开的书本在腿上,印着银河星系的书页洁白如雪,衬着他膝盖上沉黑的衣裤,在沉默中反而有一种不安感。
现在想来蒋鹭比我还要更早意识到这种“社会认知障碍”,所以才在第一次天文台碰见我的时候,递给我一张病例的地区分布图。
虽然上面的标记一派模糊,我看得半知半解。但不知道为什么,把东西交给我的瞬间,蒋鹭那双一向静如深潭的眼睛,第一次那样充满了激荡的话语,那么像岩石峭壁上的一道清瀑。
不爱说话的alpha也是有的,我和蒋鹭也有过寻常的交际,某些习惯上意外合拍。
那次天文台上,他在扶手上垂下手臂,沉默了一会儿,握紧药瓶,像要攥碎了一般。他在尝试告诉我什么,声音不像别人那样模糊,在注意到我无法听见时,蒋鹭定定地停住了。第二天,他找来唇语入门的一些资料,送到我手上,我不解地翻开,可当我按照最简单的标识看蒋鹭发声的嘴唇,那双薄而淡红的嘴唇以一种刻意缓慢的速度动着——“这个世界有al……的区分”——中间话语被抹去,“砰”。教室的窗户爆裂开,碎片四溅,流星一样划过蒋鹭的侧脸,他的嘴唇很薄,撕裂时一抿,血就流到口舌里去了。有种无法撼动的透明法则勒紧了空气一般,似乎再这样下去,他的喉咙都会废掉。
啊,原来……他那个时候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他不想我一无所知地吃着有危险性的药……
如果……我曾经在“病中”,那么现在也算好了大半了吧?
可他还是骗了我。
这个世界对蒋鹭来说是正常的,没有部分被隔绝的信息,也没有从心底的隔阂感。
我放下药瓶,慢慢走出药店,本来就没有多大波澜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知道自己身处abo社会,是女alpha之后,我也回想起曾经被带去看过的什么心理医生的诊断,大致也猜测到了当时家人对自己的担心。
可那些记忆都已经很久远了,连带着这个蒋鹭拿着药瓶的画面也渐渐褪色。
说起过去的alpha朋友,记不清面目的太多了,我对人算不上热络,有时候也会忘记回消息。那些炙热的努力交好、坚持不懈的词穷问候逐渐少了消息,现在想起来也生出来一点点愧疚。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给在A城的父母打电话。回到家里处理完残余的工作,发现小羊在学校还没有回来。
在浴室里拆开新的香波。又嗅到了衬衫上那十分舒心的轻微柑橘气味——
这就是我的信息素吗?我使劲嗅了嗅,只觉得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据说alpha对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不会有太大反应。
越放松越容易控制体内信息腺的开关……对标记的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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