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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不得不又找上祝缨,委婉地将张仙姑的忧虑说了。祝缨失笑:“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你明天对娘说,武娘子当然算是做得不错的,可也没那么大的效用。”

花姐问道:“女监那里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这两天一个两个的,凡来的人都跟这些女监相关呢?”

祝缨无奈了,说:“没事。就是一群人,以前没见过外面,现在猛然不在内宅里混了,脑子不够使了。”

花姐道:“这话要是个男人说,我该生气了。可你说了,那就是常在内宅混的人确实不够聪明了。”

祝缨道:“不是不够聪明,是脑子没转过筋来呢。比如武娘子,她想着过来找娘说话,跟你说话。她能做的也就这样。

女监里的那一点事其实不值一提,就两个人拌嘴,你看看现在,她们把一件小事弄成什么了?妇人困于内宅,针鼻大的事儿也是大事,因为她只有个针鼻儿。见过外头天地的人,就不会把针鼻当回事,因为他们有天地。如果在天地间还要拣个针鼻儿来较劲,那……

咱们以后可别再动不动就提女监了吧,怪没意思的。她们真要能出点大事,才叫长进了。”

花姐道:“那好,我明天对干娘说。都不是大事儿,就好比以前咱们在老家,见着县令都要磕头。如今再见县令,也是不用了。不是县令变了,是咱们不一样了。也不是武大娘子不值得,也不是你遇着难事了,事没变,是你不同了。所以不必为你担心了。”

祝缨道:“就是这样!”

两人相视一笑。

花姐还是有点不忿地说:“既是姑娘们不笨,就是被关得笨了,不该把人关着的。就女监这事儿,要你办,会怎么办?”

祝缨道:“耽误了做事的,必得罚!不管她是什么原因!真有不得已之处,罚完了可以再明明白白地关照。

她们那叫什么罚?手里权柄不足,也得显出个区别。不能罚钱、不能打板子,罚她把所有的屋子都打扫了,不行么?

手下一共八个人,又没别的事,到现在还把这些弄明白?

我知道武大娘子来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要我关照武相。可武相得先做出来个清楚明白的样子,才好再来向我讨个处分之权。

她把一切弄清爽,我看她清楚明白,自然会再扶持她、给她更多惩奖之权。她自己含混着,我怎么能把赏罚的权力给个糊涂人?好比一个家,老的也不能把钱给个败家子,给也要给那能当家理事的人,没有一上来就给的。

瞒着我,不一定就是对的或者就是错的。本来就不是大事,她抹平了,我也懒得知道,不告诉我也没什么。抹不平,还要瞒着。你看现在这不还是捅到我面前了?

我不与她们计较,是因知道她们是生手,女人能有一个官儿做不容易,她们容易瞻前顾后不敢下手,我给她们点时间。如果这种事还要我教,那这天资是够难的!”

花姐道:“女人以前没做过官的。”她有心为这些人辩解,可是一看祝缨,又觉得这些解释都很苍白无力,难道祝缨就是什么官宦世家出来的公子么?

花姐最后说:“还是你最好了!”

…………

祝缨一晚上为着个女监的事,先应付了老吴一家,又要安抚张仙姑、对花姐解释,白白耽误了半个晚上,书都没能看几页。心里对女监诸人的评价自然不能很高。

第二天她也没去女监,而是放着女监诸人自己互啄去。

左司直刚好回来了,他往外走了一圈,略黑了一点,人却精神了不少。见的人都说:“老左,你这是春风得意呀!”

左司直也拱手:“取笑了,取笑了!”

他挟了个包袱,一圈寒暄完之后才说:“一些土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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