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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去西北六个月,与所有人失去联系。
不愿再想的回忆侵蚀而来,他在云南那两年,见过太多残酷真实的人性,也见识过太多悲惨的事。
心底有不能接受的最坏猜想,他让林恪继续找,他要她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曲文徵披着狐绒披肩进来,看见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有心疼,“瘦了。”
“明天去纽约?”
“嗯。”
“要新年了。”
“不回来。”
“不必要非在一年之内。”
“等?不了那么?久。”
违背家族,背负骂名,他要握紧权力?,从此才不会有人再敢对她置喙,传任何流言蜚语。
“给你烧了汤,排骨山药,你不是喜欢喝?”曲文徵发丝银白,在月光下,布满皱纹的脸上有淡淡哀伤。
她走出?门去,极细微的叹了口气。
付允换了红色呢子大衣进来,她看向他表哥,清瘦挺拔,冷峻锋利轮廓,永远骄傲的人,原来也会为了谁做到如此地步。
“这半年,你过得?并不快乐。”她轻轻开?口。
祁禹时低头?咬着烟点燃,吐出?口青白烟雾,喉结微滚,淡淡月光洒下来,窗外竹林寂静清冷,男人抽烟姿势不羁且颓。
他也被困在这里。
“表哥,你有多爱她?”可以为一个人到这样地步。
祁禹时低回:“没有多少吧。”
年幼到成?熟,他对人的感情永远很淡薄,不特别黏母亲也不依靠父亲,是小儿?子但是却是通透成?熟最早的,他去军校是因?为父亲有意培养祁斯忆为接班人,翻过那堵困住他的墙,到没有人的边境去,看到毒贩不眨眼的杀害老弱妇孺,内心已经麻木封闭。
回来后他待感情更为淡薄,祁斯忆入狱,祁世年身体不佳住院,他收拾烂摊子接管公司,铁血政策下才肃清沉珂旧疾,扩版图交易,以手段狠厉出?名。
竟然也真被父母说过薄情冷血,不通人情。
爷爷奶奶念叨她,他就捡了个小姑娘来应付他们,那时候他很年轻也很轻狂,他不会爱任何人,这世上纠葛最深最复杂的东西永远是利益和权力?。
他坐到最高处,算尽一切,失了人心。
对于她,争吵纵容,是薄情冷性中唯一温情。
关于爱她,好像成?为一种执念,他被困在过去,愈见不到,愈疯魔。
付允知?道他言不由心,换了个问题,“表哥,她有多爱你呢?曾经。”
只是曾经。
捏破烟嘴爆珠,炸裂的刺激感和浓烈的薄荷气息袭来,他抽的烟越来越烈。
“她曾经想要为我生一个孩子。”克服多少困难,舍弃牺牲多少,她全?身心无可救药的盲目爱她。
而他那时混蛋的觉得?这是负累,是计划之外,是多余的麻烦。
付允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回,“哥哥,她很好。”
“是啊。”
“可是我弄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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