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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感到危机，他死死抓着年迈的舒，石榴红的眼珠眯起来，就像护食的野兽。“这个人类是我的，我要带走他。他和你没有关系，反正你已经不要他了！”

人类忧眉头一皱，眼色深不见底。

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全部听见。想必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古怪年轻人，就是舒口中的债主，和过去强迫了失踪的舒的人。

难怪当时不论他怎么逼问，舒都不肯坦白。人类忧早就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当年简直一模一样，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他万万没有想到，恰恰是自己成为了舒忍受命运捉弄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人类忧抱着胳膊，平静得几乎算得上冷淡。

他提着手杖，视而不见地路过魔王忧，走到轮椅的另一侧。虽然恢复了十年前的身体，但他的气度依然难测。“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下。”长发贵人微微俯身，低沉地震动声带。“你现在主意很大啊，舒。”

？？？

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现在装傻还来得及吗，两个哥哥看起来要掐起来了！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人类的我。”魔王忧探测了两人的气息，立刻明白了时空转换的事。“愚蠢的人类，舒是时空穿越者，他用他的寿命，换给你十年和健康的身体。他欠你的，够还清了吧？现在我要带他走。”

人类忧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听到舒说自己“时间不多”，还以为是夸张，谁知道命运总是给他最恶毒的选项。也难怪他不论如何都找不到弟弟。

用二十多岁的年纪和他告别之后，舒就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曾经他控诉舒不懂他的感受。他又何尝想过舒隔着四十年看他的心情。此刻他才明白，8岁数看到他的第一眼，为什么会哭。

他额头青筋微动，紧紧掐了一下手心，以缓解心头那种痛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维持理智的。眼前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发狂。

“舒，这个人是谁。告诉哥哥。”人类忧的声音不高，缓慢中带着收紧的压迫。

舒下意识打了个颤。“这个……你……你怎么知道我……”

“不论是八岁或八十岁，”人类忧也扶住他薄薄的肩膀，在他耳边说。“只要是舒，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两个如此美丽又危险的人夹着一个凋零的老人，这个场面怪诞极了。舒从未这么害怕被哥哥触碰。但他稍微表示躲避的意思，反而被抓得更紧。

魔王忧嗅出人类忧在展示和舒的亲密，愤怒无法忍受。“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舒的心跳都变快了！再说，你认出来有什么用。我之前，天天和他做爱。而你和他二十多年都没碰过他。”魔王忧嗤笑一声。“你肯定是不行。”

“……”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舒感觉头晕得更厉害。老哥这次是来找对象的，熊孩子害人不浅！这误会可就大了。

“哥，你别听他瞎说……”舒虚弱地弥补。“他不是人……”

人类忧却罕见地被激起情绪，整个人仿佛笼罩在灭顶的暗潮中。“好啊，舒，你一直袒护的就是这个讨债鬼？”仿佛毒蛇蜿蜒而上，贴着人的咽喉吐信。“你说，这种小鬼，哪里比我好？”

“……”听不懂了听不懂了，谁来给他总结一下重点，这两个人在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