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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决战前夕,他喝了酒还没有睡意。又不想再喝。
这些事他从不对舒细说。他不希望弟弟的生活被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因素打扰。
舒也若有所感,那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睡死过去,摸黑出来倒水。
舒端着水杯,推测他哥摊上事了,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忧忧托着下颌,叫弟弟过来陪他坐坐。
他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舒突然开口问,“哥,明天会有很坏的事情么?”
“不一定。”忧忧心不在焉地转酒杯。
“哦,那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会没饭吃么?”舒对“最坏”的定义就是没饭吃。无家可归对于他们这样的孤儿来说都不是最坏。“要是实在没饭吃……”舒抖了抖,温水缓缓蒸腾着白汽。“我已经毕业了,我可以做清洁工挣钱!”他好像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哥,别看我好吃懒做,其实挺擅长打扫卫生的。我知道,你脸皮薄怕丢人,但我不怕。以后我可以扫地养你。”
忧忧笑了一声。渐渐觉得浑身都舒展了一些。他伸手,将弟弟揽紧了一些。舒顺势靠在他肩膀。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近。但小时候舒就是这样打盹的,也没觉得异样。
忧忧觉得心情奇妙地镇定下来。舒说的没错,最坏也不过如此。这样倚靠了一会儿,忧忧又感觉另一种激动在滋生。
舒怕他哥不信,歪着掏出手机。“嘿,做保洁工资还不低呢!”他翻了翻,这个时间对他而言,眼皮打架困得不行。“哥,我看你也不急着我明天就出去上班……我撑不住了。明天再查行么……”
年逾四十的长发贵人盯着天花板。那就是年轻时以为最艰难的时刻。那算什么艰难,那根本什么也不是。
人们都赞叹他保养得宜,那方面也精力旺盛;其实并不是。那是因为他的欲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触手可及的欲念,伴随着他的青春就开始如附骨之疽。他抗拒,压抑,放纵,忽视……用尽手段。有一段时间他试图找各种理由和弟弟拉开距离。每次都以他惨败告终。这种诅咒刻在他的血脉里。
于是他狡猾地对自己说,舒还太小,等他成年再放走;等他受不了了,再放他走……偏偏舒也不计较,一切听他安排,安安稳稳在家里等着。就这样被他绑到快三十岁。
但他心里都清楚。十来岁晃荡的校服短裤,二十岁扣不好的领口,二十五岁的衬衫西装……他太小就理解了这个世界的运作,而没有任何道德观念。
甚至后来他失而复得,也是在这个房间,把弟弟强迫了。对于那个放纵迷乱的晚上,他压制着进入时对方微微地颤抖,都在他心弦鼓动。他从不后悔且时常回味。哪怕他心里知道,舒当夜的消失与此有关,他也只会懊悔没有把弟弟绑得紧一点。打碎了又怎么样呢,他了解弟弟的脾性。不论他做什么,他们永远是兄弟。
但命运不停地和他开玩笑,让他们差了将近四十年。
几十年的阻隔,就能把他生命中最强烈不息的部分,变得龌龊不堪。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透过那少年的眼,看到垂暮病态的,像是一团褶皱的自己,他就难以忍受。他更不能忍受,自己罪孽生命中最纯粹的部分,被和那些年迈权贵对青春的贪婪混为一谈。
在生死关头,长发贵人霍然开朗。如果再让我年轻十年就好了。只要十年就好。我绝不会再放过他。
午后轻纱摇曳。他在众人的沉默中闭上眼。
*
舒曾经在那个研究所发问:时间的尽头是什么?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他本人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幸好老哥选择回到那间卧室,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这个世界的魔力匮乏,最有效的作法就是借用之前的穿越端口——隔壁的浴室。
麻醉师和药剂师退下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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