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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故，他换过好几次小学。转学给本就社恐的咸鱼雪上加霜。他除了擅长心算，其他科目都学得参差不齐。

后来到了高中，他哥发达了，而且越来越发达。舒意识到这种大富大贵得靠命，一种是他哥，天赋异禀；还有一种是他，投胎天赋异禀。他哥对他这个人也没有任何要求，甚至怂恿他懒懒散散一辈子。

舒也不是没想过回报一下他哥。但他曾经算过一笔账，就他哥一天的普通开销，把他卖了都赚不到。

于是舒心安理得决定躺平。一个家庭，不需要两个人都那么成功。他哥实在太有钱权，越有钱权的圈子就越乱和离谱。他本能地领悟了一下，就算他哥不养他，那也得花在别的烧钱地方。想一想还是养他比较有性价比。抱着这样的理想，舒在这一派纸醉金迷里长成一个咸鱼老实人。

所以舒小时候没条件好好学习，长大就更没条件。

现在他可以算上史上最惨的人生重来。没有包办一切的老哥罩着，他得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出路。就算他弄清他哥究竟要搞什么事，那个一毛不拔还重重审核的正义联盟，肯定不会给他走后门养老的。

“上学啊，上学真好。”橘毛踢开门，双手捧着给他的资料，一边哼哼着。“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啊！”

等舒惆怅地回头，军火痴迷橘毛已经乐颠颠地把他所有的文科课本都从书包里面倒出来，然后往里面塞什么《化工与材料》，《弹道力学》，《枪炮机械》，《建模设计》……

“……”不是，这绝对超纲了吧！

“好好学习啊，有什么不懂就问老师。”橘毛满眼慈爱。“我调查过了，这个小学的老师都是博士毕业，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放心提问！”

“……”

*

当然，舒定义的“有用的东西”和军火迷并不同。

第二天上课十分钟后，他抖了抖鼓鼓囊囊的书包，从里面拎出一个松软的靠垫，叠一叠枕在桌上，然后张嘴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了正义联盟，对不起了橘毛，对不起了未来的我。糊口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真的很需要在课上睡觉。

舒的灵魂毕竟经历了许多世界的风雨，比一般教师年龄阅历更多。再次踏入小学校门，他看着这些生动活泼的儿童，仿佛一颗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内心充满长辈的欣慰。

世界的未来就靠你们了。有活力真好。

老师的声音也非常催眠，舒的懒觉睡得非常舒服。毕竟学校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大财团总部更复杂。以至于放学走到校门，看到组织里的西装下属专车来接，都不太习惯。

真的，老哥这个人就是太讲究形式，连拉开车门的下属看起来都好像在执行什么外交任务，开口鞠躬闭口少爷，整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以后同学可怎么看他啊，把他当x二代可怎么办啊。

哦，说起来这个学校的同学和老师也挺和蔼，比他当年上学那会儿亲切多了。他睡觉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摇他，可见老师非常仁慈。同学也很恰到时机地等他醒了借给他笔记和告诉他作业，可见学生非常友爱。正义联盟的写手，啊不，策划真应该过来取取材，感受一下和谐社会时代新风。

才上了一天学的咸鱼舒背着轻轻的书包回家，想起他哥这几天出差不在家，心里又飘了，决定和橘毛交涉一下，找个作业代写，解放一下他的劳动。

咳咳，他这可不是为了偷懒。毕竟人的字迹很难改变，万一他写字的时候暴露了身份呢！

心里安排好一切的咸鱼舒乐颠颠地一路小跑，然后顺手把帽子外衣都挂上。趁着日头还没有落下，赶紧再晒晒太阳。他上楼抓了一个咸鱼抱枕一条毛毯，翻出一袋薯片，呼哧呼哧往花园走……

*

另一边的忧忧洽谈结束，天色已晚。

秘书走到门口，准备核对接下来的行程，汇报完之后许久没有得到回答。

那长发贵人只是捻着一支烟，侧身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