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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抓，抓住了法袍的前襟，还低低呢喃了几声。

“别……别拿走。冷……”

魔王忧此时正按着少年的喉咙，被这么一抓，变成了一半的拥抱。

曾经痛得以为会毁灭的心脏又热了起来，跳了起来。等魔王忧回过神，他的手已经从那个脖颈移开，自然地圈紧了少年。

或许因为终于不再漏风，少年舒满意地抱着“被子”蹭了蹭。

“……就这样吧，再睡会儿……”

少年卧在魔王胸前，发出呢喃。

“……”

虽然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怀抱。魔王忧已经快忘记拥抱的滋味了。他沉默地拉起少年舒的手，那双手总是洗得干净，如今却带着短而深的伤痕，正是采摘野果时被刺伤的。

那个该死的诅咒还没有解除。这么小的伤痕，竟然都让他无坚不摧的心发痛。

魔王一手环抱着少年，托起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从伤口他尝到人类鲜血微弱的苦涩，以及自己死灰复燃的饥渴和贪婪。

“我是来报复他的！”他警告自己某种蠢蠢欲动的本能。但是即使他几百年前就能驾驭终极大魔法，却很难抗拒本能。这个人类依然散发着某种吸引他的香气。

他忍不住将头搁在少年的肩上。人体肩颈的这一点空缺仿佛就等着另一个人来填满。而这人就像天生可以让他安放的另一半。

顺着那些伤处，他一点点向内舔舐着，眼睛逐渐红了起来。

“人类……真是脆弱。舒现在更脆弱。”舔过伤口，他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将唇舌贴着舒的脖颈，透过薄如纸的肌肤感受人类温热的脉搏。“稍微一用力，就会留下伤口，真是不好看。”他舔了舔自己之前掐过的指痕。“难怪当时舒说成年以后才能做爱。用这样的身体做爱，一定会坏掉吧。”

魔王越想越是兴奋，耳后浮现起龙鳞，已经不在意是否有悖于他复仇的初衷。他取出浆果含在嘴里，撬开少年的牙关喂进去。

酸甜的汁水在柔软的口腔弥漫。味觉的刺激让睡梦中的少年微微张开口唇，于是魔王忧顺势将舌尖探入，翻搅白天被拒绝的果实。

没错。他再次确认了。这才是他想要的滋味。

恶魔总是优先考虑享受，很快抛弃了了复仇的立场。湿润的交吻中他的血也热了起来，开始涌向身体的某处。

而睡梦中的舒只觉“被子”捂得温暖，还挺满意，往深处钻了钻。

魔王忧被主动抱住，愣了片刻。“狡猾的人类！”他咒了一声，然后更用力地把人类捞进怀里，抓着少年的手摸向自己变得灼热的下身……

小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魔王忧甩了甩尖尾，模糊地想。虽然不能像过去一样滚到怀里，但是可以把他整个抱在怀里，似乎也不错。

至于报复，杀死一个弱小的人类太没趣，还是等他回复记忆吧。

*

舒睡了一觉起来，肢体感觉莫名感觉有些酸麻，可能同一个姿势睡觉血液不太循环。

太阳已经升起了，营地的人们似乎比往常多睡了一阵。

伸展一下胳膊，舒意外发现昨天刺伤的地方已经痊愈得差不多。可见这个暮紫森林真是魔力充沛，他一个普通人类都能蹭到。

舒这一天格外有惊无险。黑森林的魔怪闻到他身上魔王气息，都会退避三里。他很顺利地完成了队伍的探路任务。

但是回到营地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不知为何，那些人似乎确信他和那个天才少年法师是一伙，什么事都拜托他去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