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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寄宿、长大了自己找房子,圣诞节和新年看着电影度过,早早就世界抛弃。

直到纪闻西上了大学,先认识了谢梧、又认识了姜阈,生活好像刚刚开心了一些,却在大三这年查出了重病。

知道这事的父母一个人又打了一大笔钱过来,但一声慰问都没有。

纪闻西不打算看病了,他说想拿着那些钱把黑夜里的白昼拍完,但他去不了南极、也下不了海,谢梧和姜阈便答应他,说他们帮他拍。

只是希望纪闻西能挺到电影拍出来的那一刻。

因为如果能在黑夜里看到白昼,奇迹就会发生。

这是纪闻西很小的时候,他爷爷告诉过他的。

但在姜阈和谢梧已经拍到了二十几个白昼的时候,奇迹还是没有发生。

纪闻西永远地停在了他22岁的冬天里,手中握着的手机上是他正编辑着的短信。

短信是发给姜阈的:我可能看不到那么多白昼了,但没关系,我还是希望有无数个白昼,让黑夜看见。

这也是影片结束时的一句话,在雷电下、在星空里、在漫天遍野的萤火虫闪烁之中,用希望、对抗着无边黑暗。

姜阈说完后,梁东言目光微怔,他抬手夹了个糖藕放进嘴里,含糊道:“知道了。”

“所以。”姜阈见梁东言不太感兴趣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也替闻西谢谢你。”

“不用。”梁东言将糖藕吞下:“我不认识他。”

餐桌上安静片刻,梁东言随口问:“为什么要那么帮他?”

这部记录电影的场景都是真实的,生活在大陆城市里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大概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些场景。

为一个认识了一两年的朋友,去冒险、去死里逃生,梁东言不理解、所以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这部电影。

“我...”姜阈握住茶杯,手指发紧道:“我和他有些地方很像,他的想法,我能体会到。”

“哪里像?”梁东言声音发沉,语气泛涩:“都是同性恋?”

为重病的新欢完成遗愿,这个解释就合理了。

姜阈沉默下来,莫名又无奈地看着梁东言。

半晌,梁东言忽然笑了一声,他看向姜阈:“所以你后来换学校了?”

姜阈喉间堵着:“嗯。”

“我记得之前那所挺好的。”梁东言闲聊道。

“那是家里帮忙申请的,读了一学期我就申请了其他学校。”姜阈道:“当时不想和家里有联系。”

梁东言点点头,又夹起一枚汤包,安静地吃着,姜阈看着他吃,拿起茶壶给两人把茶倒满:“那你呢?大学读得还好吗?”

梁东言一顿,他把嘴里剩下的汤包咽了,眼底划过一抹讽刺:“你觉得呢?”

“X音作曲系,是吗?”姜阈问。

梁东言低头,闷闷“嗯”了一声。

姜阈笑了下:“那应该念得很好。”

梁东言没出声,只搁下筷子,神色微微僵硬:“我吃好了。”

姜阈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和梁东言一起站起来朝外走去。

“你怎么走?我送你?”快到私房餐厅门口时,梁东言慢下步子,问姜阈。

姜阈摇头:“我就住在附近,走回去。”

“行。”说着,梁东言便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车钥匙,走到门前去开车。

姜阈站在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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