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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林的小学精舍夜里闭门,门奴以为耳朵出毛病了,怎么听到蹄走地的声响?

黑暗中现出轮廓,两人骑着二牛过来。较瘦较矮的先跳下牛背,是望秋林老管事,告诉门奴:“开门吧,郎君是袁夫子的家人,远道跋涉而来,明早还得走。”

老管事送袁彦叔来到夫子居住的舍区,耳闻阵阵诵书声,喜得眉开眼笑。哎呀,主家重用他,几次想将他调到别处管事,他都推却,就为了时不时能听到读书的声音。“呵呵,郎君还记得哪间屋吧?”

“记得。”

“记得就好啊,快去吧。”

袁彦叔揖礼,看不到老管事身影后,他望向房门,一步从容、下一步急迫、五步来到门前。

“阿父。”先低声呢喃,轻叩房门。

“进来,今晚怎么……”袁山甫一抬眼,夫子惯有的矜持变成惊、接着是怒!“逆子!”

砰,袁彦叔跪下:“阿父,我明早还得走。”

袁山甫返回书案,把大尺换成普通竹尺,人携势、尺携风的拣儿郎肉厚的地方揍。“你不是不入仕么?不是不入仕么,啊?不是不入、不入仕么?呼、呼……”儿郎越来越皮糙,袁山甫打出一身汗。

袁彦叔:“风大,我掩上门你再打。”

“哼。”

父子俩一个坐回书案,一个掩上门,没闩,跪于对面。“阿父知道我为司隶徒兵的事了?”

“王悦写信给我了。你,你可是我大晋唯一的童子郎啊!”

建盛二年时,袁乔十岁,因熟诵《五经》、《三礼》,被豫州刺史举荐。皇帝将袁乔召至国子学,策问经义之后赐“童子郎”身份,并赐字“彦叔”。

童子郎也属郎官,这么多年才出一个,为不为虚职,皇帝说了算。此后半年,袁彦叔在国子学读书,每月都被召进宫一、两天。

皇帝年轻,朝中都知陛下喜年少有志者,可以说,袁彦叔的大好前程已经铺开,谁知这小少年突然辞官了!

烛火把袁山甫手里的竹尺照得更亮,袁彦叔解释道:“当时为抓逆贼,我才答应王长豫暂任司隶徒兵,现已辞掉。”

“不早说!坐好说话。”

“是。”

“既已辞掉徒兵,明早急着去哪?”

“平州。”

袁山甫一怔,北伐之际,官家又发布功勋令,确是儿郎建功之时。“那里最危险的除了战场,还有隐藏于街市、乡野的谍贼,切莫自恃武功大意行事。”

“是。刚才听阿父话中之意,是在等谁么?”

袁山甫看眼旁边的刻漏:“等一名弟子,你也教过他。”

“王荇?”

“嗯。他跟别的学童不一样,仲冬休归后,谁教他?所以白天跟所有学童习《论语》,晚上我另教他《春秋》。笑什么?”

“儿不敢笑,儿是替阿父欢喜,找到了好弟子。”

“比你强。”袁山甫原是冲着许询才来清河庄授业的,经过细微观察,发现王荇的天赋不输许询,且更刻苦、奋进。自从逆子辞童子郎、又从武,伤了他的心后,袁山甫誓要再教出一名童子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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