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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律,平民不能纳妾。
邹娘子很果断,先让阿弟辞去了职吏,大概邹郎君知道不辞不行,听从了。接下来,邹娘子让阿弟报官,别私下跟那家人纠缠,这种事他找不着证人,告状那家人也没啥物证,让官府查就是了。
后来发生什么,王葛不知,不过看对方烦成这样,估计邹郎君又惹事了。
队伍徐徐前移,她等邹娘子并肩后,轻拉手,关怀道:“阿姊有何心事,都可以跟我说的。”
邹娘子脸上泛起悲苦,眼神中又带着抹决然,她低语:“有些事啊,明知道不对劲,可恨被蠢人拖累,怎么都逃不开。”
“阿姊,你想不想去会稽郡看看?”
“什么?”
“会稽郡踱衣县,我的家乡,那里的冬天也漫山青翠,到处是挺拔的竹子,环山的江河,过两年阿姊跟我走吧。”
邹娘子的愁尽管没散,但她还是挤出欣慰的笑。
就在这时,一郎君脚步生风的从队伍后方过来,刘清站在邹娘子后面,伸兵械格挡。“干什么?”
“我找……”这郎君指下邹娘子,气息急促得恳求:“阿姊帮我。”
王葛看着来人,他就是邹娘子的阿弟?细看有几分像。
“我已经帮你了,主意已出,你不听,还要怎么帮!”邹娘子横眉冷对。
“借一步说话总行吧?”
“该说的都说过了。”
“你从军那些年,家中都是我照顾,阿姊说过的那些感激话,看来不过是一时歉疚罢了。”
邹娘子下唇微抖,二人毫不退让的互视,她嗤笑道:“你说的对,我总不能欠你一辈子吧。别再跟着我!”
到达吏舍,刘清把硫磺粉放下后,重返街市跟傅峻、卞眈会面。
吃过晚食,邹娘子像是忘掉忧愁,叫上专娘子、南娘子,按王葛所说,在杉木条、松木片的一端涂硫磺粉。前世王南行只查到过“火寸条”的数据,未实验,因此一半木料涂三分之一,另半木料仅涂一寸即可。
不管涂多涂少都得抹均匀,就为这,王葛提前剪白容的尾巴制了几把小刷子。
趁天还亮,她开始刻模块,所用木料是上回从庖厨按柴价买回的那些。模块均要雕成榫卯插接制式,有大有小,有重复结构、也有特殊结构。它们能组装为壮阔城墙、浩瀚山川,也能平铺为道路、河流,或者展示步兵与骑士的集结、各类兵械列阵、以及牛畜马畜的车队。
只有郡级匠吏,还得是天工匠师、兵匠师,才允许研制舆图或沙盘等特殊兵械。当然,王葛想将舆图与沙盘结合,目前仍处于初步设想,信心都不如制“火寸条”足。
前些天但凡挤出时间,她就琢磨整体模图、分解图,还是先在地上一次次画、一次次改。今天算是真正开工,木屑在刻刀下细细碎碎的落,由于雕刻过程太过专注,她总是一副蹙眉头讨债的模样。
南娘子示意那俩人瞧,邹娘子冲她们轻摇头,尽量别出声音,莫打扰王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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