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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背摔落,惊马踏在他尸体上,踩的血汩汩往外冒。
杀!
五名老狐亭的求盗以棍组阵,紧紧缠住“犟五甲”的脖子,随第二次齐声而喝的“杀”,蒋五郎的头颅错位,硬生生被棍阵拧的面孔朝后。倒地瞬间,其余无赖终于反应过来了,战战兢兢,蒋五郎这就死了?呜……是仰着死的、还是趴着死的?
在山阴县的鲤鲂里,谁人不知绰号为“犟甲”的蒋户?他家世代经营鱼鳖,到了这一代,儿郎九个,绰号由“犟大甲”至“犟九甲”,各个威武霸道,那片市井的百姓,没人敢惹蒋家人。
可蒋五郎现在的死状,比鳖死得可怕多了。
杀!
徒兵岐茂无武器,他的拳就是武器。他选中一目标,朝着仇二郎奔来,离其尚有半丈距离时,就从马背跃起,把仇二郎撞下马背。后者自小就爱打架,岂怕摔?但这次不一样。仇二郎被岐茂蹬中肚子,刚站起,岐茂就又扑上来,仇二郎慌忙以棍抵御!
“咔、砰”两声,棍断、拳轰中仇二郎胸膛。
巨大的撞击力,不仅令仇二郎胸骨凹下去一大块,连其脖子都震折了。在山阴县的治觞里,威名赫赫、绰号为“仇觞令”的仇二郎,就这么滚进官道下坡的草窝里,死不瞑目。
司马韬遣来的人是无赖,不是傻子。
上当了!
呜……从早上听那扫院子的亭吏胡说八道开始,他们就上当了。
这些兵卒押送囚车,不让他们尾随是正常的,可对方就劝了一句啊,还是句很客气的话:“押送重犯,请闲者绕道。”
请绕道?犟五甲大声笑:“怎么,路是你们开的?”
当时真就犟了这一句话,怎么就打起来了呢?几个呼吸间,陆人屠死了,然后是犟五甲、仇觞令。
随着岐茂收拳,剩下的七个无赖全部跪下。跪在最前头的是布大郎,因他面相凶,上嘴皮子向外突,如鸟嘴一般,绰号为“不服鹫”。他一时间挤不出眼泪,但不耽误嚎啕大哭:“饶命啊!是一个叫司马韬的小郎叫我们来的,让我们找一个叫王葛的匠娘麻烦,不是冲囚车来的,冤枉啊,冤枉!”
这么快就不抵抗了?袁彦叔遗憾着,自队首而来,马蹄声冷冷,布大郎迅速瞄一眼,只望到被竹笠遮着的小半截胡茬脸。“你等是不是江扬同谋?”
布大郎的脑袋摇成拨浪鼓:“小人不认识啥羊。”
他身后六个无赖齐声附和:“不认识啥羊。”
袁彦叔:“认不认识,是不是来劫囚的,你等说了不算。等到了司州狱,只要长嘴,都会讲实话。”
劫囚?司州……狱?
布大郎眼泪下来了:“我等哪有胆子劫囚?我们是来找王葛的,她一定认识司马韬!王匠娘,啊……王匠师,你在哪啊王匠师,出大事了,你为我等说句话吧,你是不是和司马韬有仇?我等真是来找你报私仇的,咱是私怨哪!”
六无赖折服于“不服鹫”的急中生智,对啊,只要王葛说句话,证明是私怨,证明她认识司马韬,就能跟劫囚撇清关系了。
于是六人争着嚷:“王匠师!救救我等。”
“是司马韬给的路引,要不然我等小人哪敢跑这么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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