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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不夯实,不好借力。

深呼吸……不要慌,肯定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她原本是采用猛拍刀背的手法,令篾刀直接楔进竹秆一长段。

调整手法,她按刚才的划线,篾刀竖立、通过秆截面的圆心、抵在截面上,双手同时使力,先把锋刃挤进一点,然后微转刀身,令竹裂缝隙加大。

刀锋前进、转刀身、前进。

“淘汰!”

“淘汰!”

前、后、左都出现失误者,全是一拍刀背,导致整个竹秆后搓,两边竹秆被劈的宽窄不一。

此时的清河庄。

袁夫子抡尺,拍在学童许询的小腿肚上。

扑!

这是啥动静?袁山甫撸起这孩子的裤管,气恼,只见许询小腿肚上绑了块带毛猪皮。再撸对方另只裤管,没有。

许询是学童里最聪慧的,气人也是真气人啊!入学才几天,就把夫子罚学童的习惯研究透了,知道光打左腿。

周围学童大笑,司马倜拱火:“昨日庖厨丢了猪皮,原来是有人做贼。”

王荇立即道:“夫子,许同门没有做贼。猪皮是庖厨扔掉的,扔的时候我看到了。”

另个司马学童一副恍然大悟样,叫嚷:“听到没?怪不得有人天天等在庖厨,原来是想拣残羹剩食啊。”

司马倜:“哼,分明是他二人合伙做贼!”

许询:“乞者、贼者,往往以己度人。”

“说人话!”最前排的司马无境拍案。

许询出身高阳许氏,司马等人皆是皇室宗亲,王荇敢为前者作证,但这种你来我往的吵嘴,他是不敢、也绝不能参与的。

十数学童大笑,有的附和司马倜,有的赞许询,有的嘲讽司马无境连嘲讽都听不懂。

书榭外,旁听的学子不少,皆烦躁不堪。这些正式学童自恃身份,每日都要闹腾,耽误听夫子授学。

袁山甫不着急,等这些学童笑够了,记准了谁闹腾的最欢,他抬书案,抽出杀手锏……垫案脚的大尺。

“刚才所有出声者,包括后排放响屁的,全过来!”

亭榭内外,瞬间静谧。

巳初时刻,诚设匠肆。

准匠师、匠师合并考场,人数共计一百一十八,可见刚才淘汰掉多少!

稍微有些嘈杂的动静,随着巨大的计时鼓立于前方,很快肃静。

最后一场比试了。

篾九节竹秆。

无规则!无步骤要求!

在考核时限内篾完竹条,再察验标准,唯留取首名,余者皆淘汰。

考核时长不公布,听计时鼓就行。

察验标准有三:长度不能有耗费,宽度三分距,等分距对劈后,废料竹条宽度相加不得耗过三分距;去竹皮、去黄篾,察验各自厚度;察验青篾分层,薄者胜、层数多者胜。

咚、咚、咚!

开始的鼓音,声声都槌在每个考生心头。

没有步骤标准,刮竹节就容易多了,让竹节在篾刀下滚一圈,碎屑脱落。

第二个竹节、第三个……第八个。

对劈无需划线,篾刀劈过第一个竹节后,弃篾刀,改用手篾。

巳初三刻,匠肆外。

小犊车靠边停稳,部曲将谢据抱下来。

这就是竹木里最大的官署木匠肆?谢据活动腿脚,再打量整条街。算着时间,比试快结束了。不知王葛能否得胜?他也是近日才知,初级匠师想晋升中匠师,必须获得百场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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