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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痛哭,慌忙把鳏翁的手反捧住:“翁……”

翁,我知道你要说啥,我知道!我改好了,你再多瞧我几年行吗?

“翁……”王竹伤心的上气不接下气,翁的手不如刚才热了。他很害怕,翁的手慢慢变凉,跟去年冬时不一样,现在变凉,肯定再也暖和不回来了。他不愿意!他害怕好好的一个人,会变凉。

那样就代表翁真的死了!

啊!王竹难过的无法发泄,头使劲磕在床板上。

“我改好了,我改好了、我改好了!翁……我早该、早该改好、呜……我早该改好……”

王三郎正气冲冲往水井那边走,实在忍不下去了!逆子每日从田坡回来,都先去给外人烹晚食,心里可还有他这阿父?

鳏翁老匹夫,活该孤着,背后不知咋教唆阿竹哩,教的逆子不孝、胡涂、越来越蠢!

俩村邻先王三郎来到井边打水,听到动静不对,进来屋,赶紧把快昏过去、满脸血的王竹拉开。一探鳏翁气息,也都悲伤。

王三郎来了,路上蓄的愤怒,真到鳏翁屋前立刻怂掉:“阿竹?回家吃……阿竹?阿竹你咋了,哎呀!我儿这是咋了?”

村邻把王竹交给王三:“鳏翁死了,阿竹这孩子善,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磕的。你快背他回家,明日赶紧带他去乡里瞧伤。”

王三郎连声应着,背好王竹往回赶。

王竹并未昏迷,恳求道:“阿父,把我的三百个钱,给我吧。”

王三郎一下停住,拧着头不悦:“啥三百个钱?”

“葛从姊挣的四贯五百个钱,当时不是分给咱三房一贯吗?不是有我三百个钱吗?”

“你要钱干啥?”

“给翁置棺。”

“置个屁!”王三郎气愤一掀,王竹直直摔倒,发出“砰”的重声。

怕过往村邻瞧见,王三郎揪起王竹,把他脸上的血胡乱一擦,拽着他、摁低他的头,拽回院子,把门踹上、一闩,再搡着王竹进了主屋,骂道:“你这逆子,你再说一遍?”

第164章 160 六子联方

王竹:“我想、我想给翁……”他摇摇头,算了,不说了,阿父不会出钱的。

翁以前告诉过他:明知对面的人不会跟咱讲理,那咱就别跟那种人辩。

王三见儿郎畏惧了,气恼消掉大半,去灶屋端来水,给王竹擦拭额头的脏污,语重心长劝道:“都是一个村的,你以为翁死了,阿父不难受吗?你年纪小,不知道,像翁这种鳏独,乡所肯定给他置棺入殓。你才几岁?这种事轮不着你操心。”

“嗯。”可是好棺跟薄棺能一样吗?薄棺,说不定几天就被鼠掏烂了。翁活着时,亭吏送来啥好吃的,翁都舍得给他吃,有时还托村邻用新粮换猪肉让他解馋。翁死了,他却啥都帮不上。

王竹想到这,泪珠滚滚,好心疼翁。

王三装着没看到,继续劝:“咱农户想攒钱,多不易。日日辛苦啊,自己种的新粮,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可你哩?一开口就讨三百个钱给外人置好棺,你咋敢说这话呀!你想过没,要是没你葛从姊,咱三房一辈子也攒不下三百个钱!以后你就当家里跟从前一样,没钱!”

“嗯。”王竹垂低头,欠长房的债他一定还。因为翁还跟他讲过,错了就是错了,坦荡承认,坦荡还债。

翁当时是这样说的:“阿竹这个名,多好。竹子那么高、瞧上去那么强,还不是得一节一节往上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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