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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的疯了。
——
他们又住在了一起。
跟之前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知道了她贪财,她知道了他残忍,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在掩饰彼此的本性。
这种感觉相当奇妙。至少切莉觉得很奇妙。从前她想要省点儿钱,阻止他买一些昂贵却毫无用处的东西,得说一车轱辘漂亮话,好让他认为她并不是贪财,而是真心想帮他省钱。现在好了,她可以尽情地展示吝啬的一面,粗鲁地训斥他铺张浪费的作风。
节俭的切莉又回来了。她毫不客气地缴走了他的钱包,像个严厉的管家一样,监视钱财的动向;而她的动向则要被他监视。但她无所谓,想要挽回爱情,总得失去点儿什么。
切莉对戴着锁链的生活适应得很快——没有比这更快活的日子了——半夜,她渴醒了,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晃一下锁链,他就会醒来,帮她倒水。一开始,她还要跟着他起来,打着哈欠看他倒水,后来他就临时解开锁链,将自己那头扣在床头的栏杆上,在去倒水。
吃饭、洗澡、逛街这种小事,更不用说了,变得比从前更加柔情蜜意——简直像一个充满情趣的小游戏。
她渐渐明白了,那个波斯人说的不全是假话,至少在埃里克冷血残忍这方面,他没有撒谎——这期间,埃里克曾不止一次想要杀死那个无辜的俄国人;但她也明白了,埃里克尽管冷血残忍,却绝不会伤害她。他找到她以后,对她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是给她戴上锁链,警告她不准离开他。她觉得这没什么,反正她也不想离开他。外面那些男人虽然比埃里克英俊,可论起才华与深情,谁也比不上他。
埃里克不知道切莉的心理活动。他冷眼旁观切莉的举止,感觉她一颦一笑都在撒谎。
她涂着口红的嘴角微微一翘,一连串的谎言就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轻巧而自然地流出来了。她说谎的技巧如此高超,有的话连他都难辨真假。
要不是他深知,她有多么厌恶他——离开时拿走了一切能拿走的东西,唯独没有拿他用过的东西,险些就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了。
她装模作样地亲吻他时,他曾无数次想要冷冷地告诫她,让她收起这副假惺惺的亲昵表情,但最终还是因为她温暖的嘴唇而陷入沉默。睡觉时,她喜欢把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像小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甚至会为了取暖,故意把脚挤进他两只小腿的缝隙里。每当这时,他会产生一种错觉,她还爱着他。哪怕只有一点点爱,他也知足了。
她不知在谋划什么,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妻子那样对待他。
她为他挑选衣服。“不能老是穿黑的。”她嘀咕着,给他买了两件有条纹的白衬衫,一件深紫色的长外套,一件浅褐色的短外套,单手在他的身上比划着。他换衣服时,不得不解开了锁链。她眯起喜滋滋的眼睛,揉着手腕,高兴得满脸放光。
“原来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我把锁链解开一会儿。”他淡淡地想,“给我挑衣服,给我买衣服,就为了这么一小会儿的自由,可见她厌恶我到了什么程度。我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切莉却很开心——埃里克终于换下了那身死气沉沉的黑衣服,这是一个好兆头,不是吗?
她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儿纳闷:她都这样对埃里克示好了,为什么他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可能他早就在心里原谅我了,”她乐观地想,“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表现出来而已。毕竟我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离开了他两个多月。他要是敢抛下我两个多月,早就被我咬死了。”
这么想着,她没在深究这件事。
一个月后,埃里克取下了那条锁链。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确定切莉短时间内不会在逃跑,另一方面,则是戴着那条锁链,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没有作曲,也没有弹琴——切莉受不了在书桌前一坐一整天,也没办法安静地听他弹奏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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