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38(2 / 2)

加入书签

“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小骗子嚷道,企图用花言巧语迷惑他,“我被一个波斯人骗了!他说你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冷血又残忍,如果不离开你,很有可能被你杀掉……我知道,我不该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但我当时被吓懵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下车以后我就后悔了,真的!”她说着,将脸蛋儿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努力用一种甜美、娇媚、可怜兮兮的嗓音讨好他,“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发誓。”

“可爱的谎言。”他淡淡一笑,“你我都知道,誓言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可以发毒誓!”切莉本想继续扮可怜,却因为他刻薄的言语而急躁起来,“就在昨天,我还在想,你还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你在不来找我,我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你不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吗?就像命运的安排一样,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准备忘记你的时候来了……这说明上帝也希望我们在一起。”

他闭了闭眼,攥紧缰绳,用尽全力地攥着手上的缰绳,在心里反复回想她的话语,胸口发堵:“‘你在不来找我,我就要开始新生活了’、‘很有意思’、‘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准备忘记你的时候来’——准备忘记我的时候——她在这种地方倒是诚实。”

埃里克没有说话。

切莉绷着脸,觉得委屈极了。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他却对此反应冷漠。这不是她想象的重逢。在她的想象里,他们应该紧拥在一起,热情地亲吻彼此的嘴唇。他揽着她的腰,低声问她过得好不好。在他包容的目光和耐心的等待下,她呜咽着,将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然后,他们和好如初,继续像从前一样四处旅行。

现实却是,她被迫骑在马背上,两条腿被粗糙的马鞍磨得发红发疼。她扁着嘴,靠在他的身上,像小孩子一样“咝咝”喊疼,他却对她的叫声充耳不闻,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如同沉重的枷锁,像是要将她钉在颠簸的马背上。

当他勒紧缰绳,迫使马儿停下时,她几乎松了一口气,热泪盈眶。

他翻身下马,朝她伸出一只手,想要牵她下来。

切莉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他看着她,口吻平淡地说道,“但你不是腿疼么。不让我扶你下来,难受的是你自己。”

“你也知道我腿疼!”切莉气冲冲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抱我下去?”

“……”

他沉默着,把她抱了下来。

切莉哼了一声,相当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手臂上,还轻佻地用一只臂膀勾住他的脖子,好使自己的臀部翘起一边,拽出被压在下面的裙子。她热烘烘的、散发着汗味和香皂味的皮肤完全贴在了他冷冰冰的面具上。他被她的气味折磨得头晕目眩,脑中一片空白。

“好了吗?”他哑着嗓子说。

“好啦,这裙子真烦人。”她嘟囔着,然后故作关切地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感冒了而已。他一直以为她躲在法国——她的妈妈住在凡尔赛郊外——白痴似的在法国搜寻她的踪迹。直到半个月前,他截获了她写给她妈妈的信,才知道她躲到了英吉利海峡附近。

他本想立即赶到她的身边,但加尼叶歌剧院的大吊灯突然短路,坠落下来,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火灾。

这事原本与他无关,可查尔斯·加尼叶,是他来到巴黎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认同他的才华、朝他抛出橄榄枝的建筑大师。加尼叶的身体每况愈下,已无法胜任歌剧院的修复工作,希望他能留下来,主持歌剧院的修复工程。

他尽管冷血,却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只能暂且放下切莉,在巴黎多待了一个月。

之后,他就日夜兼程赶了过来,途中还淋了一场暴雨。算算时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闭眼了,嗓音当然不如从前。

“不关你事。”他说,走向她租下的别墅。

切莉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住址,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他答道。

“这么说,我还挺有名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