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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着忠贞的面具
炫耀着鲜红的双唇
我如此如此迷恋你
火焰般火红的小狐狸”
切莉没能看懂这首诗,却看懂了诗里的两个词语——“假面舞会”和“面具”。
她和埃里克的相处,何尝不是一场假面舞会。她假装是一个甜美、单纯、善良的女孩,不爱金钱,只爱才华,实际上却嗜财如命;而他伪装成一个温柔、冷静、风度翩翩的绅士,给予她体贴细致的爱,私底下却疯狂得将炸.药铺满了巴黎。
这次分开,与其说是她被他的残忍吓跑了,不如说是舞会结束,他们各自揭下了面具,看清了彼此的真面目。
她拿着这首诗,有些茫然地倒在花园的摇椅上——两个月过去,别墅还是刚租来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就像她一样被困在过去的回忆里,对现实里的一切视而不见,不买新家具,不交新朋友,也不爱新情人。这首诗宛如一个隐喻,一个象征,一柄打仗时高举的剑,暗示着她必须做点改变。
她要么彻底忘记埃里克,重新开始新生活,要么努力找到埃里克,彻底回到过去的状态。
所以,她该怎么选,接受这个俄国人的追求吗?
他的脾气跟埃里克很像——就算不像也没关系,她很会卖弄风情,知道怎样驯服一个男人,有把握把他变成下一个埃里克;关键是她愿不愿意去驯服。
“试试看吧,”她想,“要是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个人,那我就回去找他。”
这么想着,切莉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她一扫往日郁郁的神色,精神奕奕地起床,穿了一条红宝石般鲜艳的裙子。海边阳光充足 她的面颊、肩膀和手臂晒得越发黝黑 泛着妩媚诱人的光泽。这里的妇女虽然也肤色偏黑 却坚持往脸上涂白色的铅粉。在她们的认知里 美女都应该皮肤白皙 越白越好 最好像伦敦那些打伞戴帽的贵妇一样白得发光。她们刚见到切莉时 觉得她尽管漂亮 却并不白皙 便认为她不是美人儿。谁知 整个小镇的男人都对着她并不白皙的皮肤发馋 甚至有人悄悄地咽口水。
有男人轻蔑地说 只有荡.妇才是这种不洁净的肤色 切莉的皮肤那么黑 一定不是处女了。
但不管谣言如何肆虐横行 切莉的出现 还是让一些女孩卸下了铅粉 露出原本的蜜棕色皮肤。
她们从前也不是因为喜欢白皮肤才涂铅粉 而是因为没人告诉她们 原本的肤色也可以很美。
切莉来到了镇上的餐馆。俄国人正在海滨遮阳伞下等她 她轻快地走过去
声音清脆地和他打招呼。
俄国人回以一个绅士的微笑 招来侍者 点了两杯白兰地。她把那首诗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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