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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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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五年级时的O.W.L.S. 没什么区别。一个学生最大的悲哀可能就是在世界大乱而自己深陷其中的时候还需要形式化的走一遍考试,他又不可能真的抛弃掉那些证书,布莱克该体面的东西总归要继续体面下去。

于是他在假扮成自己卧室的有求必应屋里温习了变形学和魔咒学的课本,大概两个小时后时间来到了凌晨,雷古勒斯决定留在这里睡一会再继续,而《至毒魔法》就暂时放在有求必应屋中。他不想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与任何人的接触都会让他感到恶心。哪怕现在是深夜,但七年级的学生早已没什么睡眠可言,这场战争打破了斯莱特林长久以来还算平衡的内部秩序,现在休息室里全部都是疯子与杀戮,还有一帮或是惊惶或是冷漠的人。

“雷尔,你应该对自己放松点,没什么值得你这么拼命的。”拉尔森在六年级的春天还与他交流过自己的心理问题,甚至在暑假还从瑞典持之以恒的给他写了几封信。在七年级开学两周后他说自己要转学回瑞典避免黑魔王愈演愈烈的站队,那时起雷古勒斯就没再见过他。寒假里他的信也没有来,直到那场斯拉格霍恩的宴会上他才后知后觉的听说了拉尔森的消息。

他死了,死在一处冰雪覆盖的山坡之上,老拉尔森与妻子则被双双溺毙在了家里,那是黑魔王给有退缩之意家族的下马威。

雷古勒斯放长呼吸,让自己尽量摆脱这些杂乱的想法,他太需要睡眠与休息了。春日里漫长的黑夜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雷古勒斯只希望醒来时已经能见到黎明的曙光。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那光芒近在眼前了,却总是等不到它照在自己身上。有时那光与它带来的热度甚至从未出现过,只留他一个人在冰冷的黑暗中摸索。雷古勒斯向前走去,他当然不惧怕寒冷,在格里莫广场12号成长的童年使他能在霍格莫德的厚厚雪层中都感到暖意,但黑暗中从来没有冰霜,也没有什么寒风,让他真正感到冷意的是未知——与忏悔。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在过去的雷古勒斯眼中,未知只会激发起他的兴奋与蓬勃的胜负欲,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得到想要的东西。曾经他渴求荣誉,荣誉便向他奔来;他向往黑暗,也最终如愿以偿的深陷于黑暗之中——而现在的他想得到光明的垂青与救赎,这对他来说更不是什么空中楼阁。他相信只要他能迈出一步,便会有无数的橄榄枝以不同的形式飞快的伸向自己,那橄榄枝可以是很多不同的形式:是西里斯、是邓布利多、亦可以是莉迪亚.格里森发给他的那些饱含担忧却无法点明的信。他是雷古勒斯,是饱含野心的布莱克的一员,而一位合格的布莱克从来都能把想要的东西牢牢地攥到手里。

请梅林相信他,他是真的曾尝试过向远方的光明走去的。雷古勒斯迈动脚步,感到那些如影随形的伤痛不再向以往那样困扰着他,离那代表希望的光亮越近越能感到温暖和愉悦。他想跑起来,因为自己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迈入其中,但他却发现怎么都移动不了。雷古勒斯回过头,是一条纤细又无力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记得那手臂的主人,那是他亲手杀掉的第一个人,一个换在巫师世界里甚至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年纪的小姑娘。当时她抱着一只脏呼呼的玩具熊瑟缩在角落里,而她的家人已经全部被迫拥抱了死亡。雷古勒斯握着魔杖,虐杀这些麻瓜在法理上已然没有任何问题,这就像是在魔药课上杀掉一桶布满黏液的蟾蜍、又或是扣掉圣甲虫的外壳和眼珠。巫师们不会为这些生物的死去而颤抖自责,麻瓜和那些大量繁衍的圣甲虫又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他们与巫师拥有着相似的面孔,抑或说是相同的情感,他就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但他无法做到毫无负担的对这个小女孩念出阿瓦达索命,不可饶恕咒如果缺乏了施法者坚定的信念就会威力尽失,雷古勒斯不能在一群食死徒面前干出用阿瓦达索命只剃掉麻瓜头发这样的蠢事,可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们要目睹布莱克的未来家主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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