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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仙长怔了一瞬,随后?苦笑:“是啊。”
正如容诀根本尝不出这梅花酿的味道一样。
他根本不会?嫉妒。
只是流光仙长总容易忘记这点。
但这也太正常不过了,他想?。
这大半年接触下来,容诀虽然有时行?事偏激,打压容家、青龙峰以及曾涉及他之事的人毫不手软,但也从未滥杀无辜,故而流光仙长时常忘记,面前这人已经是个怨魂。
“既然你不嫉妒,那就?更好了。”流光仙长道,“我记得你当日待小宁来时,说?得便是想?让她多寻觅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至于孤身寂寞,如今她在此待的这样愉快,你不是该高兴么?”
容诀想?,是啊,他应该高兴的。
即便他没有“高兴”这个情绪,也该为自己的计划毫无错处而感到宽慰。
可惜,没有。
容诀望着那道蓝白色的身影,继而又?垂下眼帘,连续咳嗽了几声。
“啧,你这身体?能不能行?了?”
流光仙长咂咂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可坚持住啊,若是之后?小丫头找了道侣,我还需要你一起把把关——”
毕竟,修士只能看到怨气的大概,正如桑宁宁那次只能看到段家村怨气的大概位置。
可容诀不同,他对怨气最敏锐不过,简直是最佳的测心石。
然而流光仙长的话,根本没能说?出口。
只听?“划拉”一声,桌上?的杯子悉数倾倒,随后?随着一堆杂音,白瓷酒壶也轰然炸开,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与带着焚香的花香气混合,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
变故来得太快,流光仙长完全愣住,几乎是错愕地看向?容诀和他身后?已经来不及收回?的相柳法相。
“你——”
容诀抬首,他的瞳孔已然悉数被暗金色覆盖,手腕上?长满了鳞片,属于天罚的珠串更是不住的叮当作响,以至于胳膊上?全都是道道暗红色的痕迹。
看着都觉得疼。
容诀却似毫无知觉。
他只盯着流光仙长,语气平静道:“什么道侣?”
……
而此时,也有人来接沈素心离去。
她毕竟是流云宗明堂洲一脉的弟子,又?是医修,很难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停留。
这一次,就?是恰逢明堂洲要代表流云宗与衡元宗的医修论道。
虽然流云宗如今四分五裂,但到底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话,故而明堂洲的大诚真人还是废了好一番心思准备,连着将?自己的得意门生叫回?来了好几个。
有外人在,沈素心再?次端起了名门仙子的做派。
她对着桑宁宁微微一笑:“说?起来,我母亲一直想?见你一面,只是家中事忙,比不得我等小辈,她实在难以抽身。若是得空,待岁末诸事毕,冬雪落,我想?邀请你来我家住些时日,赏雪煮茶,也算浮生日闲。”
一旁来接人的奚无水耳朵一动,当即朗声道:“桑道友,我衡元宗也在明堂洲,若是道友前来,我定扫榻相迎!”
桑宁宁与他也见过几面,颔首道:“届时如是门中无事,我定然赴约。”
上?方,亭中。
流光仙长定定地看着容诀,随后?收去了笑容,似是想?起什么,面容更加古怪:“这……修道苦寒,虽有大道独行?之人,但更多人都需有人一道度过这漫漫长途,给?自己在世间?留下一个锚点,免得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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