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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太妃葛雯。

二皇子尚未封王,连带着葛雯也不能跟随儿子出宫,反而要和之前承运帝的妃子、垂拱帝的妃子一般,居住在阴沉沉的收寿康宫。但她们逢年过节还是可以出来溜达溜达的,妃嫔与家人更是可以在屋中说会儿话,缓解相思之情。

林炅便趁此时将消息递进了皇宫,递到了葛雯手上,条件非常简单,给皇帝“断阳”。只要她这么做,葛家的葛怀安自可由林炅料理,若不这样做,那二皇子恐怕会出甚么事。

药剂是无色无味的,并不会给皇帝的身体造成甚么危害,相反,会让他更加筋骨强健;房事也不会有丝毫影响,只会让他再也不可能生出孩子来罢了。

若是平时,葛雯大约绝不同意有人插手她的复仇。

但现在,葛雯身边站着她亲儿子林灿,她天真风流,醉心琴棋书画,没甚么底牌的儿子。

两者相比,还有甚么需要思考的?

葛雯好歹也是有外挂的人,林渊死时她年纪尚且年轻,整个人美丽如仙子,不光是男人,就算女人乍然见了,也必然愣神几秒,心驰神荡。此时此刻,她依然年轻美丽,岁月在她身上没能留下丝毫痕迹,葛雯盛装打扮,做了份甘露汤,于正午前往甘露殿去了。

二皇子成人,即将册封,她作为母亲心中担忧,因而做汤讨好皇帝,这有甚么奇怪的?

一切顺顺利利,林燮收了汤,而她在汤中加了灵水与绝后的药剂,至于药剂会不会被灵水冲淡,林燮会不会喝,那不关她的事,她只负责端过去而已。

林燮没见她,只是收了汤,葛雯便毫不含糊地谢恩离去了。

近几年时间,女工纺织办得如火如荼,林燮跟随林渊多年,从后者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因而在革新上也采取了循序渐进、轻柔缓慢的法子,这法子在大齐使用才不会引起太大波澜。

宁安八年,荣华公主林炅待产,诞下一子,起名周涟。

同年,葛家葛怀安纵马不得要领,堕于马下,摔断双腿;烈马又撞死三名、撞伤七名百姓。其中一死者家眷痛不欲生,敲响“鸣冤鼓”,受二十大板,匍匐爬行至宁安帝面前,控诉葛怀安无道,字字泣血,闻着不忍。

那人双腿之下,血肉与破衣烂衫早已打得粘连一块儿,惨不忍睹。他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壮年,面目憨厚老实,然而此时此刻,双眼血丝湛然,猩红狞恶,满脸都是汗水血泪,糊在一块儿,既凄惨又可怜。他竭力用手肘支撑身体,抬头面向宁安帝,嘶声狂吼道:

“葛怀安杀了我女儿……她才五岁,才五岁啊!陛下!她的身子被马蹄踏成了肉泥,手里的糖人儿跌在她的血里……人人告诉我他乃是陛下的血亲,请陛下……为草民伸冤!!”

林燮吞咽了一下口水,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指在发抖。

他这辈子第一次亲眼目睹流血,目睹这样凄惨绝望的人,听闻如此可怜可怖的哀嚎。

这一切犹如一击重拳,狠狠给了他一下,让他头晕目眩。

十二旒玉珠很好地遮掩住皇帝略微苍白的脸色,为了威严与荣誉而强撑镇定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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