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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亲定了定神,高声回道:“陛下,娘娘要生了!”

哗啦!

帷幕被轿内人一把掀开。

来不及放下踏脚软凳的于义毫不犹豫弯下脊背,将自己充作人凳。林渊踏着他脊背下了轿辇,踩在地上,挥了下手,宽边的袍袖随之一荡:“恕你无罪,起罢。”

他径直越过可亲踏入坤宁宫,宫女内侍来去匆忙,林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勿要分心行礼。

年轻的皇帝端坐在大厅上首,随手拿起手边茶盏。他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略带苦味的茶水让他舌根发涩,他听到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女性呻|吟之声,神色不辨喜怒,面沉如水。

屋外火烧云渐渐地散去了光辉,夜色降临,天边呈现翻滚厚重的铅云,隐隐有雷声酝酿。

在大雨将落不落之时,屋外传来“太后驾到——”的叫名之声,没多时,身着藏蓝色裙装,面容美丽中夹杂威严慈和之色的太后便跨入屋中,身边搀扶着她的是她贴身的婢女。

今日的太后比往常看上去更急切些,虽然鬓发齐整,却有一支金簪忘记簪在发上,耳垂上的耳环也与发饰衣着颇不般配,似是急匆匆拿起便戴的。林渊起身恭迎,伸手扶着太后坐进主位,自己重又坐在次座,低低唤了句“母后”。

“渊儿,莫慌,当初你诞下之时一切顺利,今番佛祖也不会叫皇后太过遭罪。女儿家生育子嗣,本就是要痛呼呐喊的。”太后温柔地轻轻拍了拍林渊的手背,她带着暖意的手掌触及林渊略微发凉的手背,语气和缓地宽慰了几句。又有些心疼道,“若是身子疲乏,就去歇着吧。渊儿既要治国又要御下,母亲知道你辛苦呢。这里有哀家看着,你就放心吧。”

到底是从小一直疼爱到大的儿子,太后虽然觑见林渊面色平静,情绪起伏不大,但也忧心他是强撑。不得不说,承运帝的病弱为这个女人带来了太多心理上的负累,让她不自觉地操心。

“母后,儿臣不累。当初弯弓搭箭都嫌轻松太过,现下就是坐一坐,不碍事的。”林渊一招手,于义替太后端上一盏热茶,“倒是母后您年纪大了,若在这边坐太久,儿臣反倒颇为担忧。”

太后幽幽一叹。

她望着年轻皇帝俊朗英武、鼻高眉耸的模样,不由地忆起了曾经,忆起了承运帝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孔。

林渊与承运帝的气质迥异,前者纵然再如何微笑宽和,其威严与公正是实打实的,那云一般飘渺的温煦之下是渊海般深不可测的帝王威仪;后者则因疾病折磨而羸弱、苍白、消瘦,十分的容貌下去了七分,但气质却丝毫不会叫人害怕,只是一副仁慈而贤德的模样,带着些许书生气。

但他们的容貌却如此相似。

他们的五官、轮廓、下颌线条,都是带着熟悉的血脉交融的俊朗,让太后不由地出神。

人死之后往往让活着的人追念,更何况承运帝本就是那等温柔、情意绵绵的男性。他与太后少年夫妻,太后多少次给承运帝端着药碗一勺勺喂药,承运帝又多少次亲吻着她的脸颊带着惭愧与爱怜说“辛苦梓潼”了?

她也老了,时常会看着林渊想起承运帝,想起那个被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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