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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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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琢精美的香炉缝隙中流淌出丝缕紫烟,雅致而淡薄的香气缓慢散开,微风顺着开了小半的窗户吹拂入内,草木清苦中和了那柔腻的香气。烛光罩在薄纱灯笼之内,光晕稳定,使甘露殿亮如白昼,他正襟危坐,身侧是安静的于义。

说句实话,光论物质精神上的享受,和西戎相比,这里的低级官员都能完败那边的所谓酋长……

他用修长却显出稚嫩的白皙的手端起桌边甜茶,饮了一口润喉。

这段时间春闱刚刚过去,奏章上正是礼部所阐述的今年的前三名,奏章下压着抄录撰写过的三人答出的卷子,该林渊点划出谁是状元,谁是榜眼,谁是探花。

这事情其实很简单,林渊就算闭着眼睛随便划,也没人敢对他多说半个字。

但是他对从无数天才中杀出来的天才中的天才还是很感兴趣的,林渊展开奏章,从第一份开始看,明亮烛光之下,年轻的帝王聚精会神,花费两盏茶时间,他差不多摸清了这三人的水平和性格偏向。

其中一人是世家子弟,虽然在考试前恶补过民生相关知识,却从细节中透露了本身对于实事的生疏,剩下两个显然家室不太好,但有关民生实事方面却颇为出色,诗词歌赋上差了些,文章也显得不那么华美。

不过……这个人倒是有点奇怪啊。

林渊拿起第三个人的卷子,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他又仔细通读了一遍,蓦然察觉是什么不对了。

他写文章时引述了一本名为《锉若经》的书,据闻是前朝一位圣人临死前所著,可林渊意识到他在撒谎,圣人根本没有写过那本书!

“嘿,有意思,真是胆大包天,把自己杜撰的书引述?”

林渊嘴角弯起,考生难道不知道杜撰书目会引得考试作废,甚至祸连家人吗?

他知道,自己能看出来,那些考官肯定也能看得出,但他们为甚么没有说明……抱着些许疑惑,林渊先将卷子合住,再批改奏章。

他的疑惑在奏章中被解开了。

谢绉上奏折声明,第三份卷子的人才华横溢,通读诗书,竟然看过他也没看过的书,实在是个人才。但是此人年纪尚小,言辞之间颇有张狂之意,作为状元还不够,当个探花还算适合。

林渊又将这人卷子打开阅览,他忽地恍然,谢绉本人并非那类极为强势之人,他没见过这杜撰出的书,想到的却是考生比自己见多识广,虚怀若谷。一个谦虚宽宏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自己没有看过一本书,便武断此书不存在,毕竟,杜撰引述这罪实在有点可怕,一个本就颇有才华之人,为什么非要杜撰出一个引述,引火自焚呢?

可林渊不这样想。

他强势,不容否定又颇有才能,在闲暇时间里把弘文馆的书看了个遍,有甚么他不知道的?有甚么他记不住的?哪里的藏书还能比皇宫的更多?林渊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是在充大头。

在他面前充大头?林渊兴味地想玩一出大的了。

他打开此人面板,胆大包天的考生姓王名睿,今年十六,还没到加冠之时,自小天资聪颖,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天才,祖上曾是高官,后子孙无能慢慢败落,他家里只他一个男儿,又是考试一路第一,从小县城出来的考生虽然在最终考试中与其他两人不相上下,但这也令人极为震撼了。

林渊用朱笔在他名字上划了个圈,写下“探花”两字。

世家子弟为榜眼,至于那个对民生实事最为透彻的,则是给了个状元。

敲定了三人名次,林渊放下手头繁忙的杂物,从案几后起身,立于窗前,略显湿冷的风吹拂而入,林渊鬓角漆黑而狭长的发丝随之起舞。不得不说,开了个身高两米的马甲,回到本身游戏身体之后,落差感让人相当难受,林渊轻轻叹了口气,快点长大长高吧,长到一米九就没那么别扭了。

他放空大脑默默矗立片刻,在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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