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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知道少奶奶不爱喝药,以前都是大少爷哄着喂着喝,大少爷刚去时,少奶奶也病了好大一场,后面喝药也不好好喝,窗边放了株吊兰,一到喝药时,少奶奶就想办法支开她,然后把药尽数倒进花盆里。

就这样连续两天,好端端的吊兰差点直接给浇死。

直到有一天,春杏提早回来了,给人抓了个正着。

那一刻的春杏恍然大悟,她就说少奶奶一直喝药,怎么一直不见好!

从此以后,但凡需要喝药,春杏就不再离开半步,定要盯着宴安把药喝下才好。

宴安也不再耍小聪明,实在是春杏劝药的方法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她那时逮住宴安不喝药,也不说什么良药苦口让宴安要保重身体之内的话,她直接对着宴安就是嚎啕大哭,边哭还边骂自己。

豆大的泪珠说落就落,宴安当时就被春杏的反应给吓着了,连忙端起药碗说他喝他喝,别哭了。

春杏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就盯着他。

宴安在这样的目光下,一口气干了一碗药。

结果那药苦的他也想哭了。

但是比起苦,他还是更怕春杏对着他哭。

宴安想起江逸仙的话,将信将疑的端起药碗,小心的尝了一口,然后发现——这药,好像真的不是很苦哎!

虽然不能说一点苦味没有,但比起他以前喝的药,说一句小巫见大巫,完全不算过分。

到了第二天,两碗药下肚的宴安喉咙已经不痛了,春杏已经说过沈云秀今天会来找他玩,他翻出他觉得最好看的话本子,准备到时候给沈云秀看。

沈云秀听说宴安病了,给他带了上好的秋梨膏。

宴安在自己院子里是不戴藩篱的,因为还病着,春杏也不肯让宴安出门吹风,她将窗户都关的紧紧的,宴安坐在火炉旁看话本子,春杏在旁边砸核桃,然后将核桃仁细细剥出来。

门房替沈云秀推开房门,屋内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沈云秀刚摆出笑脸,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那日只是隐隐约约,如今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神思恍惚,差点以为自己此刻也许是在做梦。

天光大泄里,宴安看见沈云秀,因为还病着,唇色也不像之前的粉,掺着些苍白,平添了几分病弱之色。

他眼睫稍弯:“外面冷,快进来烤火。”

沈云秀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进了屋,春杏警告的眼神看向门房,门房不舍的将房门合上。

房门合上发出声音的瞬间,云秀的心跳也漏了一瞬。

这天是怎么过的云秀已经记不大清了,她只记得宴安和她说话时的模样,笑时的模样,吃饭时的模样,她的心脏像坏掉一般,越跳越快,像是想要破开她的胸膛,破开保护它的骨肉,急不可耐的想要跳到宴安的手上,从此大声宣布——这颗心,它属于你。

她直到告完别,回到沈家,她的手都因为亢奋,一直微微发着抖。

不可否认,之前说她想和宴安结婚有口嗨成分,然而今日过后,这句话真的不能再真。

她面色严肃,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与沈经同说了此事。

她道:“哥哥,我娶定他了,爸爸肯定不会同意,哥哥,你得帮我。”

“哥哥,我求求你了。”

沈经同问:“你确定吗?会不会明天一过,你又看上另一个人了?”

云秀道:“哥哥,你相信我,我确定的不能再确定,我要是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我会痛苦一辈子。”

云秀说到这里,想到她有可能和宴安走不到一起,心下一痛,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沈经同意识到云秀的认真,但是也没有直接顺着妹妹应好。

他面色凝重的道:“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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