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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天色再晚些,那真如某种恶鬼索命的画面,以一种强硬的力道将惊蛰拖了进去。

那一瞬间,就连宁宏儒也愣住,他的脚步下意识跟着走了两下,旋即听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出去——”

分明是平静至极的语气,却仿佛凝聚着某种狰狞可怕的怪物,带着异常庞大,扭曲的情感。

宁宏儒不敢停留,立刻退去。

屏风后,赫连容一手捧着惊蛰的脸,横在腰间的胳膊比起搂,更像是掐,那种庞然的力道,几乎让惊蛰必须踮着脚,仰着头,才能勉强承受住这怪异狂热的啃咬。

几乎叫人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赫,赫连容……你……”

惊蛰挣扎着要说话,可刚刚挤出几句话,又被拖了回去。

他的手被紧扣在身后,连动弹的余地也没有。

“你做……什么……你的身体……”

就算真的拔除了蛊虫,也根本不代表身体就能就此康复。蛊毒蛊毒,自然是蛊虫加上毒,拔除蛊虫后,效果显而易见,赫连容的体温立刻恢复许多。

只是并不意味身体内余毒已清。

这还需要时间。

赫连容还不能下床,他的伤口,经过短短三日的休养,根本不足以愈合,这激烈的动作,分明已将伤口撕裂。

惊蛰闻到那血气。

一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跟着僵住,如同被掐住后脖颈的猎物。他生怕赫连容的伤口撕得更开,只能被迫承受那无端的撕咬。

直到惊蛰气喘吁吁,整个人都被舔得要化开的时候,赫连容这才松开了些,让惊蛰勉强能靠在屏风上喘口气。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惊蛰有气无力地骂他。

他的嘴唇异常红艳,唇珠被啃咬得红肿起来,那微微翘起的模样,就好似在讨吻,更别说他眼角的嫣红,更似涂抹开的胭脂,让人忍不住用指腹缓缓擦拭,添上更浓更艳的一笔。

赫连容的手指,在腰间不经意擦过,再抬起时,指尖恰有血红,如同胭脂般,被他细细涂在惊蛰的唇间,继而,便是眼角湿漉漉的红痕。

那味道,让惊蛰面色微白。

无论多少次,他都不能忘记划开皮肉后,那血液喷涌出来的画面。

黏糊血红的液体染红他的手掌,如同一个罪恶的刽子手。

“惊蛰,惊蛰,惊蛰……”

薄唇微动,赫连容喃喃着。

血红的双手,捧着惊蛰的脸,就如同那丑陋偏执的罪恶,也随之污染了他。

赫连容非得咬住舌尖,才堪堪忍住那种几乎碾碎他骨骼的兴奋,那颤栗的狂热掩藏在轻声细语之下:“你真是这世间,再懂我不过的人。”

那种病态的兴奋,沉浸在他的血肉之下,随着他的苏醒,化身庞然的怪物。

他是彻头彻尾,自私偏执的人。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绝没有谁能独活的可能。

而正正是,从惊蛰方才平淡带笑的声音里,品尝到近乎一致的意图。

如何不叫赫连容兴奋到发疯呢?

第95章

乾明宫,除却宗元信在,只有宁宏儒与另一个大太监徐明清守着。

景元帝靠在床头,薄唇微白,似想说什么。

“血崩如柱的人没资格说话。”惊蛰干巴巴地说道,一门心思只盯着宗元信的动作,“我求你,还是安分点。”

惊蛰有时候真要被这个任意妄为的男人气死。分明才刚醒,就弄得伤口崩裂,那止不住的血急得惊蛰气血上涌,真恨不得将这人给咬死。

宗元信给景元帝包扎后,又诊了脉,沉吟着说道:“果然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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