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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蛰没看他时,男人的神情冷漠得可怕,嘴唇紧抿着。

一瞬间就好似从一个人,变作了残忍阴郁的暴君,如墨的眼底,闪烁着某种扭曲的恶意。

这其中,夹杂着一种极度自私,又可怕的欲念。

当他跨过门槛,看到床上病得一塌糊涂,迷蒙着呓语的惊蛰,他心中涌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却并非怜惜……而是异样的满足。

惊蛰若是一直这般令人怜弱,脆弱地栖息在触手可及处……弱小,可怜,虚弱地吐息着,柔弱无力地依靠着他的躯体,如同攀爬巨木的藤草……

扼杀他。

是一种甜美的诱惑。

容九轻轻摸上惊蛰的后脖颈,触手的冰凉让他沉默了片刻。

而后暴跳如雷地将惊蛰拖过来。

湿冷的身躯贴在心口,在这时候,容九的身体竟是比惊蛰忽冷忽热的身子温暖太多。他压着惊蛰的后脑勺,将几乎没用的挣扎压了下去。

“睡觉。”

惊蛰听着容九阴郁冰凉的语气,好似还听到磨牙声。

坏习惯……惊蛰晕乎乎地闭上了眼……好暖……

他意识沉了下去。

是好久好久没有过的安全感。

作者有话要说:

容九:我杀了你得了。

还是容九:怎么这么冷(暴躁拖过来)

第24章

惊蛰这病,来得急,去得也快。

翌日,醒来这人已经好了大半,如果不是摸着额头的湿布,他都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慧平高兴极了,坐在他身边给他擦汗。

“昨夜我被管事的叫去办事,清晨才回来,都担心坏了,可没想到,你居然醒了。”

惊蛰坐起身来,抓着湿布,有心问慧平有没有看到容九,再一想,以容九这般模样,要是慧平看到了,不可能会不说。

“我的身体还算不错,你就别担心了。”惊蛰笑了笑,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抿了抿嘴角,似乎还有点甜。

慧平立刻说:“我看了,桌上放着的,是药,不知是谁给你送来的。”

边上还放着些蜜饯,一看就不是他们自己的。

惊蛰笑了笑,“该是一个朋友。”

慧平:“可能是我来晚了,也没见到。不过既然是药,你还是快些喝了吧。”他把白碗端了过来,惊蛰有了之前的教训,捏着鼻子一口给闷了。

那恶心的味道,熏得他想吐。

慧平赶忙把蜜饯塞给他,又拍着他的胸口。

“诶,你这身衣裳,好似也换了?”

这入手的感觉,一碰就截然不同。

惊蛰低头一看,这入手丝滑的触感,可不是宫装的材质。

“可能,也是他换的?”他迟疑地说道,“浑浑噩噩的,不怎么清醒。”

容九来照顾他这事,惊蛰自己都晕晕乎乎。

那时在发烧,还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动作,好像……容九还要做他爹,后来惊蛰扯着里衣发疯,说热得受不了……等等,等等的画面,再次浮现时,惊蛰的眼神是惊恐的。

他的形象……

丢脸丢到家了。

慧平不是那种多想的人,看惊蛰的脸仍然爆红,就说道:“反正云奎也给你告了几日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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