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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可能?
这张脸,他是绝不会忘,却也恰恰,绝不可能出现在这!
惊蛰从容九身后探出头,有些惊讶地发现陈明德被一个侍卫扶起来,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却听到容九开口,“惊蛰。”
他淡漠的嗓音带着几分趣味,微微勾起。
“我的礼物呢?”
惊蛰蓦然回头,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声说:“怎么能当着上官的面说这个呢?”
他可记得,刚才进门的时候,容九是跟着别个人身后来的。
他赶忙推着容九远离陈明德和上官,动作之迅猛,竟将容九推了个踉跄。
等躲到里头去,惊蛰眉眼却弯着,好似在笑:“记着呢,就差一点点。”他比划着,又有些担心,“可你好些日子没来,也不知你的手掌大小,待会量量,要是小,还来得及拆……”
声音轻轻的,就跟挠痒痒。
一下一下,闹着听者的心窝子。
容九挑眉:“你不记得尺寸了?”
他伸出手。
惊蛰看着那双大手,很是困惑:“我怎会记得?”
容九的手指收了收,漫不经意地扶住惊蛰的后腰:“那是我记错了。”
惊蛰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耳根一红。他跟只受了惊的小狗奔了出去,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羞恼地瞪着容九。
那么慌乱羞耻的时候,谁会记得尺寸大小啊!
说好的忘记不再提呢?
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陈明德:不,不可能,一定是我老眼昏花了,皇帝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他又不是闲得没事干!
容九:闲得。
第14章
荷叶的尸体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摆着,原本北房的人是打算给她盖上白布,再搬到隔壁好好安置。不过侍卫处的人来了后,北房的一切暂时由他们控制。
几个太监宫女略有不安,被分开去问话的时候,如菡萏,脸色都尤为惨白。
惊蛰则是被容九带去一间屋里问话。
容九:“还在生气?”
惊蛰:“不敢。”
“那就是在生气。”
容九淡淡地说道,在惊蛰的对面坐下。
不知为何,容九一进这屋,惊蛰平日里看习惯的房子,莫名有种太过狭窄的错觉。容九这人的气势太强,那鲜明的存在感难以忽略,充斥着整个房间。
惊蛰:“没有。”
重复。
然后,他迅速转移话题。
“为何这次,是你们来查?这宫里出了事,不一般都是太后派人过来……”他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可是说着说着,反倒真实陷入了困惑,“而且外面那位……”
“韦海东。”容九声音冷淡,“你当认识。”
惊蛰心口一突,果真没认错。
是宫里的侍卫统领。
对他们来说,算是大人物了。
容九慢吞吞地询问着惊蛰这段时间去过哪,做过什么事,经常和谁在一块,平日里最喜欢什么……
惊蛰困惑:“不该问我关于荷叶的事吗?”
为何问的都是关于他的。
容九靠近了几分,漆黑的眼眸盯着惊蛰打量。
一寸、一寸,好似刀锋划过。
纵是这么熟悉,惊蛰也扛不住容九的凝视,其威压过甚,便有怪异的寒凉爬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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