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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专程来狱中闲论风花雪月的?还是说谢映之到目前为止还在试探他?
这是有多么忌惮他,多么不信任他?
但现在不是相互猜忌的时候。
监室内寂静无声,魏瑄一双深黑沉冷的眸子静静凝视着谢映之,“倘若先生对目前的局势还没有谋划,我有一计,权且抛砖引玉。”
他快速将自己的对策说了一遍……
“如此北宫达就没有了南下用兵的口实。而且此人重虚名,必不会杀我,至多是请我逗留北国赏雪。”
末了他借谢映之的话,轻描淡写地把囚禁北境说得委婉暗讽,也没有挑明,只模棱道,“先生在大梁,也可以放心了。”
“我可不放心。”谢映之笑了笑,走回榻前洒然坐下。
魏瑄眉头一皱,跟上前道,“先生如何才能信任我一次?”
“殿下若远赴北国,陛下无子嗣,倘使将来有恙,北宫达立殿下为新君,在北境另立朝廷和大梁分庭抗礼。届时殿下就是其手中傀儡,该如何应对?”谢映之抬头笑看着他,语调温煦,却字字清晰有力。
魏瑄一愕,这他倒是没想到。
“即便陛下无恙,将来大战一起,殿下深陷敌营,主公不得不分心两处,投鼠忌器。”谢映之说罢淡淡垂目瞥了眼。
魏瑄立即退后了半步,他刚才心绪不定,不留神压住了谢映之的袍袖。
“先生,是我思虑不周。”他向来知错就改,从不拖泥带水巧言狡辩。
见他像一个在课桌前听候老师指摘的学生站得笔直。谢映之微笑着延手请他坐下,“殿下提及当下局势,我姑且与你分析一下罢了。”
魏瑄虚心请教,“先生亲自来寒狱,不会只谈无关紧要的闲事。先生是否有机舆要事嘱咐?”
谢映之正挽袖斟茶,闻言吃惊地抬眸,“感情之事怎能说是无关紧要的闲事?”
魏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不又回到原点了,他不由又心浮气躁起来。难道谢映之还真是专程来狱中感情指导的?这不是闲得慌吗?
魏瑄满腹狐疑。但既然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干脆道:“既然先生要谈情感,那么我倒有一事请教。”
谢映之莞尔:“殿下请讲。”
魏瑄:“我知先生已经结契,若是世俗便是已婚。”
“唔”已婚两个大字砸下来,绕是谢映之也短暂地一愣。
魏瑄紧接着问:“相偕同心,我想问先生结契半年,你和他同心了吗?”
谢映之搁下茶盏,这话就有点扎心了……
***
萧暥此番来朱璧居是溜出来的,乘着谢映之不在。
谢映之阻止他与容绪单独来往。但萧暥觉得罢,容绪先生也就是喜欢莳花弄草,设计个非主流的衣服和器物卖弄,有些女装大佬倾向,时不时还夹带一些让人尴尬的私货,但其中也不乏有些还颇有艺术造诣的,比如那个灯台就挺好看的。
此外,容绪先生举止还是很绅士的,对姑娘尤其体贴入微,都成习惯了,有时会把他一块儿体贴进去……总之,这种都是些小毛病,只要于大节无损,谢玄首也不至于这样对其如此严防死守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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