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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看出他早就有些疲累了,只是他不想扫大家的兴。
梨树下摆着简单的坐具,军中朴素,都是硬板凳,萧暥向来随遇而安,乐呵靠着树干看着他们打球。云越去马车上找个软垫,再拿件披风。
日色偏斜,晚来风急。营地前,落花似雪。
渐渐的,把眼前的欢闹声吹散了,吹凉了。
果酒的滋味越来越淡。
他唇边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
……
他饮尽最后一口酒,“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我决定解散锐士营。此后,九州再也没有这个军番。你们也再不是锐士营的人。”
“主公,是他们逼你的吗?”
“主公,别解散锐士营,多少兄弟在战乱里没了家,这里就是兄弟们的家啊!”
“我今后不再是你们的主公。这一壶酒后,袍泽之情,兄弟之谊,都到此为止。”
锐士营只剩一个军番,虚名罢了,不要就不要。只要人都安好,要这军番做什么……
……
云越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掩袖低咳嗽,赶紧把披风给他盖在肩上。
“云越,我这两年有些事记不得了。”他沉声道,眼中流出一丝怅然的迷茫。
云越见他神色清冷,想起谢映之关照的话,“主公,以往的事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云越,我是不是曾经想解散锐士营?”
云越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他满脸惊骇,回头看了眼正在喝酒打球的士兵们,“难道主公你想解散……”
“不,我做了个梦。”骨节突兀的手指紧了紧披风。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假托道。照理说,他脑海中的闪念片影都是原主记忆的残留,所以他才推测,可能原主曾经迫于什么压力,想解散锐士营。
但云越否定了这个猜测。这就说不通了。
看来只是他自己在胡思乱想吗?
就在这时,球桌边传来一阵兴奋的喧闹声。
“赢了!我赢了!”
“怎么了?”萧暥问。
“我去看看。”云越刚起身,位置就被人占了。
“没什么,他们在赌球。”容绪坐下悠然道,“每进一个球,我送一张劲弓,连进三球,送一柄削铁如泥的陌刀,连进五球,送一匹骏马。”
他颇为得意地说完,发现萧暥蔫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小狐狸向来好吃好赌,这会儿竟然对赌球都不感兴趣了?
他暗暗看向云越:这才片刻,怎么了?
云越总不能说主公做了个梦抑郁了罢。于是挑起细眉睨了他一眼。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容绪恍然,莫非是因为刚才一个球都没进,风头被自己抢了去,小狐狸折面子了?
容绪轻抚着他的背道:“彦昭,今日花朝,我在清颐楼里备了百花宴。”
萧暥抱着他的南瓜手炉,长睫垂落,眼神清冷。
果然,好吃的也没兴趣了。这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容绪略一思索:“我刚才听卫将军说,将士们的寒衣还有缺,我商会里刚好有一批燕州的棉帛。不如我们来一场比赛如何?”
萧暥睫毛一霎,东北寒冷,北伐正缺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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