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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杂碎的人声,好像有许多人在背对着他窃窃私语,对着他指指点点,偷偷嘲笑着,他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笑柄,是看客最大的乐子。
原来珍视的过往都是假象,原来他的所作所为,所想所感,都是一厢情愿,到头来,他只是对着一柄无知无觉懵懂新生的剑倾诉着,他所有的感情,只是东流的水,西去的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回报。
他大好的前程,却因为一厢情愿和执念而毁于一旦,成为世上最大的笑话。
他的神识扫过了身后僵硬成石像的两个同盟,扫过了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的狐狸,扫过了无情无义视自己之外的人皆为蝼蚁却完全抱着怀中人的季一粟,。
“你果然是没有心的。”他的声音轻如风舞, “你的心就是一块打磨过的冰,任何人站上去,都只能立刻滑落下来,无法驻足。你的心,根本就不会跳动。”
“他有心的。”
陌生的声音蓦然在寂静中响起,虽然微小但清晰而坚定: “只是他的心,不会为你而跳动罢了。”
伪魔瞳孔骤缩,立即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是越沧海的怀里。
那人说的没错,越沧海的心,是有变化的,在他和越沧海重逢之时,在嫉妒之心的驱使下,嘲讽了对方现在所庇护的人,越沧海的心脏,激烈得能跃出喉咙,那样强烈的情绪波动和愤怒,是他从未在越沧海身上见过的。
越沧海,明明一直是一个无情无义,无悲无喜,永远活在自我世界中的孤傲的人,明明不会有情绪的波动。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曾经的越沧海随着肉身的残缺而彻底消亡,现在这个,让他无比陌生。
前所未有的凄惶无助和悲怆在这句点明真相的话出现后,霎时如潮水漫天漫地涌来,几乎要将他冲垮。
愤怒化为火海,将漫天漫地的悲怆点燃,他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极致,眼睛变成完全的血红,遮蔽了一切。
“不好了,他彻底疯魔了!”伪妖心中大骇,望向伪水,眼神不言而喻:再不动手,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现在这个时候,残废的季一粟和奄奄一息的狐狸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要控制是的彻底疯魔的伪魔。
人的执念比想象更可怕,可以让人变成鬼,仙堕成魔,万劫不复。
伪妖咬咬牙,重新拿出了绯红的镜子。
* * *
强势的魔气化为熊熊烈火,将城门口的屏障都烧了起来,三个人被火焰堵在城门之中,年渺被气流呛到,不住咳嗽起来,抬头望向平静的季一粟。
大悲大喜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让他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脑袋依旧是嗡嗡的,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季一粟在伪魔的情绪波动最激烈的时候,要让自己故意刺激对方,并且动用水神之力,将对方的情感扩大到极致,这样做除了让伪魔爆发,变得更难对付外,还有什么好处。
他现在的思维很慢,什么都想不到,在听完那个悲伤的故事之后浑浑噩噩的,哀戚同样在他的心底弥漫,好像故事中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在被火焰包裹的逼仄城门中,他看着季一粟眼中跃动的火光,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实眼睛也是镜子,可是并不能复制出镜中世界。
季一粟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低下头: “怕不怕?”
年渺摇摇头,只专注地望着他,望见他眼中映照的自己的目光,竟然有些发痴,显得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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