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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在心疼房钱,那些钱对花满楼来说是不多,甚至和地上的灰尘没什么两样,但对他这种贫穷的人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走吧。”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阳光落满大地,将花满楼身上带着暗纹的白衣照耀得熠熠生辉。
池屿闲的东西并不多,连一个包裹都没有。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那把早已断了的刀——这把刀已经不能用了,拿在手里倒不是因为念旧,纯粹是为了装样子。
至少应该不会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去招惹一个带着刀的人吧?
事实证明,还真的有。
通往城外百花楼的小路上,身着白衣和黑衣的两人面前拦了不少人,各个凶神恶煞。
池屿闲一开始以为这些人不是冲自己来的,毕竟前来找他比试的都是一个人,还未这么“受欢迎”过。
但花满楼为人和善,并不与人为敌,因此也不会有人前来找他的不快。
这么想想,这些人恐怕还真的是冲池屿闲而来的。
“我好像没惹过你们。”
池屿闲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瞬,拦在他们面前的人早已扬起手中的武器冲他而来。
对方似乎是认识旁边的花满楼,因此一直避免伤到对方。
但花满楼又不会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在听到动静之后立刻出了手。
和池屿闲这种不会内力全屏招式的人不同,他已经算是个高手了,只不过因为不杀人,和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比起来还是有些桎梏。
“砰”的一声,池屿闲用刀鞘挡住了一位壮汉的流星锤,对方的力气很大,他整个人都被震得后退了数步。
他们都一言不发,只知道冲着池屿闲出击,下手极恨,仿佛这次一定要将他灭口似的。
一边应付着对面的袭击,一边复制着对面的招式,池屿闲一时之间忙得不行。
可惜他的刀碎了,哪怕是复制了对方的招式也没有趁手的武器来施展。
单凭一把刀鞘,在对方的利器之下很快就呈现出了落败之势。
池屿闲眉梢一挑,深邃的五官此刻显得格外得阴沉,身上都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小心。”
花满楼听到了刀刃破空的风声,眨眼间就来到了池屿闲的身边,伸手拽着对方躲开了致命一击。
“谢谢。”
池屿闲的体力比不上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这时已经有些喘气了。
这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没有印象?
难不成是原身的敌人?
但搜刮了脑海中的记忆之后,池屿闲也没找到什么和原身有关的仇人。
更何况原身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徽州,若是有敌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个人活到二十多?
池屿闲脸色很差,就像是走在路上平白无故被人踹了一脚似的。
对方明显是想杀了他,可他连怎么招惹到对方都不知道。
“该死!”
他低声骂道,情绪很快低沉了下去。
在他身边的花满楼察觉到了,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些人下的死手,也就顾忌着花满楼,这才花费的时间长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这么想着。
池屿闲松手,丢掉了那把已经被各种武器摧残得破烂的刀鞘。
他目光凌凌,伸出的手指修长白皙,宛如白玉精雕细琢制成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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