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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私底下有见过吗?”
陈纵答爸爸,“见过。”
陈自强又问,“你周姨王叔都一集一集看了,还关注了节目微博。听说小陈是后头替上来的,他是因为看到你在所以来的?”
陈纵道,“我哪里知道?”
“你没问他?”
“他想说的自然会说。”
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绕不过那个问题,“他爸晓得他上节目吧?”
“他名气那么大,总要被抓着做些文章。”
陈自强哦了一声,“你周阿姨说,节目里几个小伙子都还不错。”
陈纵笑道,“能上这节目的,个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赢在起跑线,所以才能年纪轻轻就比同龄人光鲜。”除了她,她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是个草莽。
陈自强道,“你周姨说,可要抓住机会。院里那批小孩,就差你的酒没吃上了。看看别人白小婷,每天骑电动车带两个女儿去跳中国舞。”
周姨声音远远传来,“别带上我,我可没这么说。”
陈纵道,“我上头不还有个子夜,哪里轮到催我?”
陈自强说,“没法与他比。”
这话叫周姨不欢喜:“还不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哪儿就不同?大作家生的小孩儿,就比我们的多长根指头?”
陈纵笑了,“周阿姨,这属于是六指儿,畸胎。”
“陈金生生个畸胎,还不正常?”陈自强上了年纪,脾气益发古怪,对老情敌更是没半点好话:“那封建余孽,从建国初开始娶老婆,娶了几十年,三房太太没生出半个囫囵儿子,只要是个男娃儿,不是憨憨,就是瘫痪。就像老王生物课上讲的,多半有什么Y染色体基因缺陷。五十九流年行大运,得了个陈子夜,还不好好惜福,给他造的。” (注:憨憨,方言,指智力低下疾病。)
周姨:“子夜生得是真好,从小又乖,又聪明。”
陈自强夸夸其词,“要是是我儿子,那小子岂止今天这个造化?”
周姨:“我记得你那一年托关系,找了两个在市里旅居的很出名的台湾老师,每个周末送他去昆城学画学字,那几个老师怎么说来着?说一般人读一流文章,写二流小说。他小小年纪,读二流文章,也有一流感悟,聪明得像个妖怪。”
“那几个老师原话是这个样子讲的,”陈自强吊书袋,“‘多智近妖’。私底下还跟我说,“‘怪不得陈金生不高兴。皇帝当久了,自然喜欢好控制的。’”
“一家子都有病。”
……
陈纵挂断电话,拒绝收看周姨与爸爸倾情演绎的《伤仲永》。
翻看了一阵手机——没有子夜的消息。
周正歧闹别扭,恋综群失去了仅有的话痨,难得沉寂了一个礼拜。
主动找上门的只有工作消息,除去老板催稿,黄总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在Q|Q群里输出:“一,我不需要你们的世界观;二、不要强加你们自己的意识给角色;三、不需要文学性的东西。否则我们三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审美,三个大纲之间互不相认,等于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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