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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里只能容得下她了。
在?美?国的大半年时间里,病到?最严重时候,经常会陷入幻梦。
和现在?别无二致。
一些细小的区别可能是,有时她会漆红着一双眼,问?他怎么敢抛下她的。
有时会搂着他胳膊,眉眼弯弯,问?他想不想她,他回答了她还不满意,会刨根问?题问?他到?底是哪里想。
到?最后,梦里他都能清晰地意识到?是梦。
因为以她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在?此时回抱她。
但是他还是贪恋这一刻的温暖,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梦见她了。
人世间总是有些不公平,连他这点隐秘都期冀都要剥夺。
指尖还燃着一支猩红,季屿川低头狠衔了口,醇厚的烟雾腾地一下弥漫半空。
像森林迷宫,勾得人迷失一切理智和思考能力。
桑恬反应过来时候,人已经一步迈至她身?前,大掌从她身?后环过,拢上她薄薄的后腰,紧实劲厉的手臂往前狠狠一带,她就撞进了他坚实的胸膛里头。
她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就听男人垫在?在?肩头的下巴,压得极紧,仿佛渴望超出了负荷,再也无法?承受,蓦然在?她耳边道了句:
“我好想你。”
桑恬浑身?僵直。
记忆里,季屿川从来都是清隽冷静的。
做科研时候是。同她分开的时候是。
甚至是上午拽着她狂跑时,千钧一发亮刀子的时候,他都知道挑选路径,诓骗对手。
同她对峙时候头脑清醒,被逼成?那样也没吐出半个字。
极少能见他这么失态,甚至一截烟灰掉在?手臂上也毫无所知。
只顾将她箍在?怀里愈来愈紧。
她梗着脖子想离他远点,但是声带止不住地发紧:
“怎么想的?”
跟曾经的梦境重合,季屿川陷得更深,声线低到?桑恬需要用力才?能听清。
“每天都在?想你。”
“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写不进代码...”
他说到?后面,自己心头浮起?一阵难忍钝痛。
即便在?梦里,他也不愿意诉苦,尤其是和桑恬。
这点苦同她因为他而?受得比,算什么。
话头被男人生生止住,桑恬正犹疑,忽地男人从她颈窝中?抬头,拉出了些距离,沉眸看她。
太阳还未升起?,薄薄的光影打在?男人锐利的下颌线。
他开口,声线带着烟草的粗粝。
“对不起?。”
桑恬看他:“为什么对不起??”
视线里,男人顿了两秒,眉眼森森,凝聚的情绪压制着痛苦。
头颅甚至都被压得微垂,指节彻底蜷紧。
“抛下你。”
穿了几层盔甲的心事蓦然被人刺透,桑恬有些忍不住泪:“你还有脸说知道?”
“为什么抛下我?”她死盯着神智不那么清醒的季屿川,男人身?上混着酒味和烟味。
“别拿什么狗屁异地恋搪塞,美?国的学?校,你分明就拒绝过。”
她在?季屿川公寓的抽屉里找见了Raymond的名片。他说,没敢想季屿川会来,他之?前分明说自己有牵挂。
牵挂是哪位,桑恬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女生熟悉的玫瑰荔枝甜香在?他怀里,季屿川被酒意和困意裹挟,只能看见桑恬的红唇翕合。
她的嘴唇带着樱桃肉感,被女生愤恨似的贝齿咬过,还泛着浅浅莹润水色。
季屿川知道这里的触感,果冻一样软弹,从前他总爱辗转这处像如?何都吸不够一样。
桑恬的问?题太过尖锐,他不愿去答,索性不去深想,心思全然被眼前这片芳泽吸走。
但是女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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