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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存在,只?是因为想跟她在一起,就通通灰飞烟灭。
甚至藏在深处的家世?,还要作为过错翻出来被人嘲讽。
但是男人在他面前?道的,不?过轻飘飘的一句,我知道什么最重?要。
她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哭什么?”季屿川捧着桑恬的脸,小心翼翼地拭她眼尾的泪花,“都过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桑恬环上季屿川的脖子,抽噎得说不?出一整句的话,“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们一起往前?走,日子...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她哭得脖子和脸蛋都通红发热,埋在他肩颈里头,没看见?季屿川神情温柔,抚着她头发轻道了句“傻瓜。”
在久到她不?记得的曾经,有个小姑娘说过同样的话。
外?婆是在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去世?的。
只?是在出门买菜的路上摔了一跤,就再也没站起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当时他已经收到了高考成绩,抚着京川大学录取通知书合眼的外?婆,真的觉得她的小孙子前?途无量。
那之后很久,他都过得浑浑噩噩。
不?敢回那个孤零零只?有他的家,不?敢每日清晨睁眼面对空荡荡的厨房。
这地球少了谁都会?转,更何况只?是一个老到掉牙的老太太。
日子平静无波,一切好像都在徐徐展开,除了他快撑不?住了。
他也是在那段时间学会?的抽烟。
粗粝的烟草过肺,烟雾弥漫起来的短暂失神,是他能逃离世?界的微末窗口。
做助教看晚自习的间隙,他总会?到顶楼阳台短暂喘息。
浓重?的月色将天台的边缘模糊成一条线,只?要再踏出一步就不?用在现实?的深渊里周旋。
但是身子向前?一步,他瞥见?的不?是深渊,是抱臂坐在台阶看月色融融的姑娘。
四周静默,天台只?有风声,谁也没说话。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默契地如同陪伴。
夜夜如此。
有时候季屿川甚至都要怀疑,夜色浓重?,她到底有没有看见?这里有人。
直到顶楼一次大火,高中生随地乱扔的烟头差点引爆了整栋楼层的天然气。
火警声地动山摇。坐在台阶上静看月光的女生第一次跳起身,牵住他持烟的手。
“别抽了,快走,坐电梯有风险,我们走楼梯下去。”
消防通道的楼梯层层叠叠,唯一的一点光源是银白色的薄薄月光。
可能是见?他久不?出声,也或许是自己忐忑害怕。
或许是身后浓烟滚滚,呛得人眼睛酸痛,感觉路永远走不?到头。
桑恬一把抓住他垂在一侧的手,笃定道:
“我们一起往前?走。”
“...很快,马上就好起来了。”
马上就会?好起来。
女生柔若无骨的手,在某个艰难时候,撑在他人生一隅,让他窥见?些来自逃生通道的光亮。
有人身体力行,给他演示过,路会?越走越宽。
别怕。
季屿川抚摸着怀里抽泣的柔软脑袋,脑海里涌出数日前?女生的疑问,在哪一个瞬间喜欢上她。
答案呼之欲出。
季屿川视线下垂,是拼命往自己怀里钻,想同他贴紧找到存在感的桑恬。他有意消除她情绪波动后的惶然,抬着她的下巴,同她视线平齐,微勾唇角:
“恬恬打算怎么对我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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