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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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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回宿舍的时候唐歆正歪在床上刷剧。

看见她：“回来啦。”

“嗯。”

桑恬把挎包放在椅子上，回想今天提到吴虞时候，杨廷霁眼底那点未来得及设防的闪烁。

“歆歆，你认识一个叫吴虞的人吗？”

第10章 初恋

临近周末，正好整个宿舍都有时间。

桑恬说请吃饭，答谢上次唐歆和朋友们帮她救场找模特。

唐歆挑中了一家日料，打算狠狠宰桑恬一顿。

服务员上菜的功夫，唐歆忽然想到：“恬恬，你昨天问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吴虞，对吧？”

桑恬抬眼看她，眼神清明：“嗯。”

“我问了一遍身边的人，没有认识的。”

桑恬：“好。”

也是意料之中。

能和杨廷霁是高中同学，那一定比她们大几届。

确实超出她们的朋友圈范围。

唐歆吞下一个鹅肝手握，油脂融化，幸福到她说话都含糊了：

“这人是谁啊，你这么打听她？”

桑恬刚要说话，忽然见一旁埋头干饭的陈舟猛然抬头：

“…我好像认识一个人叫吴虞，我高中学姐，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

桑恬眉心一颤。

陈舟平日早出晚归的搞学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天捞不到个人影。

更别提参与宿舍八卦。

她都快忘了她和杨廷霁都是实验高中毕业的。

得到桑恬的眼神鼓励，陈舟咽下奶香的三文鱼，继续道：“我也不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而已。”

“我高一的时候她高三，她应该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吧，是话剧社团的，学校公告栏的活动通知上经常能看见她。而且她谈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听说她男朋友长得帅又多金，整个学校都在磕他们的cp。”

桑恬：“你继续。”

“当时学校里超级多他们的爱情故事。什么两个人在不同的班级，中间隔着三层教学楼。那男生每节课下课都往楼上跑，预备铃响了再恋恋不舍的回自己班，经常踩着铃声进班级，没少挨骂。”

“对了，还有一个流传比较广的八卦是——当时他们恋情被班主任发现了，找双方家长。但是人家不在惧的，尤其是吴虞学姐的男朋友，上午刚被教导主任约谈话，中午打球时候就绕场炫耀他球衣背后印的女生名字。”

陈舟说完，自己都被青葱岁月的鲁莽和真挚感动了，感慨道：“谁高中时候不期待这么一段轰轰烈烈的恋情？”

桑恬没回话。空了几秒，她张口，声线淡淡：

“你还记得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陈舟仰头跟帮忙烤和牛的服务员姐姐说了句谢谢。扭头想了想，犹豫道：“好像姓杨，叫什么霁。”

“记不清了，太久了。能记得唯一这个字还是因为它寓意好，霁啊，雨后初晴。”

后面的话，桑恬都没听清。

唐歆听见杨什么霁这句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为什么桑恬忽然有心情打听一个女生名字。

“宝宝，你先别多想，谁还每个初恋了是吧，都过去一百年了。”

唐歆安慰式的去摸桑恬的手。

桑恬的手一片冰凉，像被冷溪浸透过。

她看着陈舟的眼睛，嗓音微哑：“所以，他们那么好，为什么分开？”

陈舟咬着筷子：“好像是因为家庭原因。”

“这个事情闹得挺大的，男生的妈妈都闹到学校来了逼他们两个分手，理由是耽误他儿子高考。再后来听说女生出国了。”

“有个小彩蛋是女生出国之后，有人跟这个男生表白，人家理都没理，说自己有要等的人。”

她话说完，空气陷入长久沉默。

唐歆扫了眼桑恬沉默冷清的侧脸，呼吸都跟着紧了。

只有陈舟，夹着刚烤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