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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惧的,不止是在毫无预兆地前提下倏然出现在阿如村内部那堪比邪神祭祀现场的血腥画面,还有那孩子本身——那种程度的失血量,那样惨烈的伤势,理论上没有人还能活下来。
……可她的确还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那样诡异的画面并没有让更多的人知晓;金发的少女自那以后紧闭房门远比人群,寡言可靠的佣兵守在门口警惕旁人的靠近,而坎蒂丝更是将消息死死压在自己的手中,确保不会有人更多的人察觉到村中的异常。
迪希雅在离开之前和她商量着带来了穆萨的佣兵旅团,他们代替了阿娜尔原本的行动轨迹,如果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们在阿如村中四处行走巡逻,坎蒂丝可能都要以为那一天晚上所见到的画面,不过是某一场太过真实的血腥噩梦。
直至死域爆发,金发的少女让佣兵带来了新的讯息。
“并不是不能解决。”佣兵转述着,是一种相当轻慢又懒散的口吻, “但老板也提醒了,她的方式可能和一般人知道的不太一样,所以首先第一步,你需要愿意信她。”
坎蒂丝半信半疑地从名为穆萨的佣兵手中接过绸布,按着叮嘱裁剪成大小不一的布条,将它们悬挂在木桩和附近早已枯萎的藤枝上。
她说,这是一种交换的手段。
一方交付出自身无法承受的禁忌污染,换取元素生命本能渴求的生机与解脱;一方交出自己的丰饶之血,以从星空之中换取来的能力重新解读这些未知且禁忌的谜题。
她在此期间只允许佣兵进入她的木屋,没人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连同一旅团的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他们只能看到佣兵赤裸的上身被金发的学者以血为涂料勾画出某种繁复且诡异的花纹,他手腕上垂着染血的绸布,凭借这个,没有神之眼的佣兵也可在死域之中来去自如,帮忙带走里面死域生长的“花苞”和造型诡异的死域瘤。
“……本来是已经‘清理’地差不多了,但是这玩意好像拥有自己的意识,知道哪里能活下来,所以拼了命也要过来似的。”
白日鸣雷的手腕上缠绕着还在蠕动的死域枯藤,而他神色清醒吐字流畅,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无异于证实了佣兵先前所言非虚。
他没有和眼前的陌生人解释太多,诸如死而复生的少女,和阿如村守护者的约定,她滋养转化死域的方式……他只提了村中有人会用其他的方法解决死域,而他站在这儿也只不过是收钱办事,并且暂时还不太方便让其他人打扰自己的“工作”。
赛诺沉默片刻,却是收起了自己的赤沙之杖。
“现在阿如村可以进去吗?”
白日鸣雷坐在高处俯视着下方白发的少年,他沉默了一会,然后啧一声。
“我说不行的话你难道会停下来吗?”他看起来已经完成了今天的“收割”工作,自高处下来的时候还很小心的和赛诺拉开了距离,避免手上的死域瘤会碰到旁边的小子, “阿如村收不收人又不是我说了算的,进村之后你问问他们那儿的人就是了。”
风中传来猎手警告的哨声,白日鸣雷微微皱起眉头,转头问道: “和你一起的还有别人?”
“……有那么一位。”他点点头,淡淡应道, “不过不算是我的同伴,只能说是在沙漠里碰到,顺便一起走一段的关系。”
“那听起来就问题不大了。”白日鸣雷慢悠悠地回答说, “那家伙自己先进村了,反应倒是快。”
赛诺应了一声,他的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血色花纹,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怎么,没见过这东西吗?”佣兵难得带了些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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