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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当然是很重要的。
但是到手的摩拉好歹要有个能花出去的地方才能称得上是有用的钱……要不然的话,摩拉也好,珍珠也罢,本质和这沙漠的漫天黄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白日鸣雷开始思考自己这一次接下的单子是否合适,或者说这一次的老板是不是个看起来正常却毫无自知之明的疯子……也许还真就说不定呢?毕竟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是能在被割喉的前提下还能活着爬出死域的,她应该是想追求点什么的,像是那些孜孜不倦在沙漠里到处乱跑的雨林学者一样,只是学者和佣兵之间天然便没有共同话题,没有开口的必要,自然也就从未提起。
刀口舔血的佣兵从来都是无须在意他人的理想和追求,命运啊,羁绊啊,感情啊……沙漠民的眼中那些都太奢侈了,是在懵懂发芽的最初都需要净水与心血反复呵护灌溉的种子,沙漠太过干燥,开不出那样珍贵又鲜活的花来。
寡言的佣兵和自己的同伴做了个简单的手势交流,他们要对这一单重新考虑一下了——毕竟总不能为了什么虚无缥缈或是过于荒唐的理想和愿望赌上所有人的命。
灵风猎手在夜晚换了巡逻的位置和监视的方向,夜晚的沙漠不复白日的燥热难耐,吹过身体的风变得干燥又冰冷;他们选择了临近绿洲的位置驻扎休息,在所有人都休息的时间里,那位金发的雨林人会走出她的帐篷短暂离开一阵子,然后第一缕晨光照亮地平线之前,悄无声息地回到人群之间。
开始的佣兵有一些反射性的紧张,但后来便不太在意了,他只当做是老板自己一个人出去透透气换个环境,总归不出事就好,区区雇主和被雇佣者的关系自然谈不上什么太多,老板想去哪是她自己的自由,不影响委托完成就没有问题。
至于老板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选择在晚上离开一阵子……白日鸣雷隐隐有所察觉,通常都是在他们需要确定下一个目标地点的时候。
白天的沙中净水提出了类似的问题,对方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想敷衍对待,果不其然,今天晚上的雨林人也选择了走出帐篷独自离开一会,有灵风帮忙白日鸣雷很快就抓准了彼此的时间差,他并不打算打草惊蛇也不想因此和对方翻脸,佣兵甚至没有携带他最可靠的武器,就这么赤手空拳地顺着沙漠夜晚的冷风慢慢向前走着,时刻小心自己不要被前面的影子注意到。
……老实说,他以为对方会靠近绿洲的。
没有理由,仅仅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联想,虽然奇怪,但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理所当然,好像本该如此;金发的雨林人即使狼狈不堪,身上也仿佛带着柔水润泽之后的气息——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被无数赤王信徒竞相追逐的永恒绿洲当真存在的话,那么祂就应该是这样的印象。
少女最终在距离绿洲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佣兵也一同停了下来,他并未看到什么接头的对象或是可疑的目标,白日鸣雷沉默了一会,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一些的时候……
风中倏然传来了陌生的气息。
比沙漠更加干燥,比风暴更加危险,比生死搏杀之际近在咫尺的刀锋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心生惊惧——
枯萎的,黯淡的,扭曲而妖异的“造物” ——若祂此刻并不是用畸形又干枯的藤蔓拼凑出蕈兽的姿态蠕动着前行的话,那么佣兵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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