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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样的麻木感。
……太悲伤了。
阿娜尔自认自己只是在这静坐了一会,对于身边同学的各种心理变化毫无察觉,她简单确定了一下自己的学生身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而生论派那边也没有传出父亲出事的消息,女孩没在虚空查到相关线索,又试着问了生论派的几个学生,要么是对此一无所知,要么回答内容有限,只说贤者纳菲斯在负责某个相当严肃且保密性极高的大工程暂时不能和自己见面。
这么大的事情没通知她这个女儿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不在须弥内,通讯本身就没没有那么方便。
阿娜尔想了想,还是先坐下来写了两封信,一封送给化城郭的提纳里小师兄,一封则是以防万一,托人交给现在应该还在奥摩斯港的书记官大人。
她倒是不担心会有人偷看她的信或是调查她“回来之后”的一系列行为,明面上的阿娜尔不过是个刚刚回来的普通学生,她到现在为止的一切社交往来都是情理之中规则之内,给小师兄的信是报平安的,没有提起她的遭遇,也没有询问有关父亲的事情;给艾尔海森的也没写太多有的没的……毕竟自己先前在奥摩斯港落脚偷偷摸摸补论文,这种事情只需要简单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到现在为止,她先前的大部分行动都算是打上了合理的补丁,至少在其他普通人看来,阿娜尔的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就是稍显棘手的另外一件事。
她的那篇问题论文。
*
“……听说凯利姆老师生病了,他是在家里休息,还是偶尔还会来教令院上班?”
阿娜尔和同学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自然而然透露出几分拘谨和心虚,就像是每一个因为论文问题不得不被迫延毕的学生最后一次试图挣扎的样子;对面几人立刻心领神会,偷偷比划了一个手势表示已经理解她的言外之意,很痛快地回答道: “那位啊……先前身体原因请了一阵子病假,但是最近偶尔也会回到教令院的办公室看看先前的工作进度。”
女孩垂下眼睫,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为难和无奈。
几个同学先前都是猜测阿娜尔是不是真的在想办法弥补的,她的这种反应很好的满足了他们那份过剩的好奇心,几人左右看了看,很谨慎地压低声音说道: “你如果要去的话,用虚空调查凯利姆老师的行程是不太行的……他来的时间很少也不怎么和人交流,但学生如果有问题提问特意要去堵他的话凯利姆老师也还是会回答,你去试试吧阿娜尔,他本来就看重你,在他办公室门口堵人试试看,说不定就对你网开一面呢?”
阿娜尔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她很感激的点了点头,又笑着说了些请人吃饭的客套话,简单寒暄了一会后,女孩便踩着迫不及待地脚步飞快向着导师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到目前为止,一切符合日常,一切都在预期计划之内。
她能察觉到某些目光,某些隐秘的视线,从她大大方方出现在教令院门口的广场的那一刻就未曾消失过,那些目光和来自同学之间或是好奇或是同情的注视不同,那来源于清楚内情的另一群人,他们穿着教令院的衣服,同样也是教令院的一份子,也许他们曾经试图伸手,但是他们找不到一个完整且合适的理由。
在阿扎尔无法主持大局的前提下,其余人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走一位从来没有犯错,也没有相关证据她犯过错的普通学生,是要认真考虑后续可能的各种恶劣影响的。
阿娜尔若无其事,神色如常,她坦然无视身边一切违和的地方,认真做着自己现在能做的事情,先前流入圣树的血液量并不多,只需几日的消化循环就会消散在空气之中,更不会影响这里的生态系统,她不曾刻意维持浓度的结果就是某种气息已经相当稀薄,不足以令人的意识入梦,但用来检测导师是否在办公室内还是绰绰有余——
饶是如此,她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在路过人的眼中完善了最后的剧本细节。
屋内没有人响应,意料之中,阿娜尔站在门口耐心等候了几分钟左右的时间,空气中最后一点稀薄的血腥气被她凝聚在了走廊的附近,入口处的视觉被扭曲了,包括日常巡逻的风纪官在内,这里暂时不会有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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