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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的东西,最后也只是将抬起的胳膊落在了对方的后背上,缓慢且轻柔的拍动起来。

“姐姐……”男孩不知不觉间省去了那个疏离的前缀称呼,他在对方柔软的臂弯中蜷起自己冰冷的身体,颤抖的声音终于透出了几分孩子应有的无助与怯懦: “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们……要一直陷在这样的一天里面吗?

阿娜尔沉默着,摸了摸阿瑠的头顶。

“会有方法的。”

她温声说道。

“这一次,你先不要去祭场那里。”她温声叮嘱着,目光却已经不知不觉得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先确定一下。”

阿瑠看着她,乖乖点了点头。

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如果有人把他带回了祭典要怎么办,好像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多问了。

只是再一次的开始,再一次的尝试,他从来都是可以接受的……而阿娜尔,她可能比鹤观本地人还要善于理解现状。

于是阿瑠乖乖帮忙带了路,在浓雾笼罩的鹤观,路并不是那么好找的,阿娜尔循着阿瑠指出的方向顺着悬崖和海滩的方向一路向前走着,并有些惊奇的发现,她好像可以听得清不同位置的海水波动的声音变化了。

这是好事情吗?

也许是的吧。

阿娜尔找到了那处熟悉的位置,阿瑠没有过来,因为这里很容易就会被正在准备仪式的鹤观人发现,金发的少女抚摸着嶙峋的礁石,慢慢走向了记忆中的角落——

然后,她看见了那位母亲。

那只母龙蜥安静地盘卧在简易巢穴的深处,粗壮的尾巴环绕着凸起的腹部,原本枯瘦的躯体已经重新变得饱满了许多,就连身上斑驳的旧伤也生出了簇新的鳞片,她还活着,还存在,原本以为凝滞的时间自然地在她身上继续流淌,并留下了相应的痕迹——也许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她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并在养好身体之后毫不犹豫地离开这片人类掌控的土地。

阿娜尔是想要说点什么的。

可她扶着石壁,怔怔地向前走了一步,却只觉双脚软弱无力,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她看着那位母亲,忽然就笑了起来。

……啊。

果然,只有我才是那个怪物。

始终没有完全放松的母龙蜥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抬起了头,她看见了面前的少女,并随之露出了惊愕与不解的目光。

阿娜尔低下头,她的脸颊埋在掌心之中,原本只是压抑的轻笑,可不知为何,她渐渐变成了大笑出声。

她没有改变任何故事——鹤观的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都是无法逆转的,血色祭典是存在的,雷暴是存在,被毁灭的整个鹤观文明也是存在的。

至于在此之前的鹤观人,更像是一段写好的程序一样,他们被雷鸟的诅咒拘束在这片土地上,在阿瑠必死的结局之前,他们也会根据不同情况做出相应的反应,因为阿娜尔尝试的范围始终都在祭典之上,所以即使尝试了这么多次,也依旧没有看出破绽。

当日那只暴怒的雷鸟和她所说的帮忙不过是一个解脱的答案,所以阿瑠的记忆得以保存,他仍然保留着一份自我的意识,于是将他放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像是被带入轮回一样,唯一活着的就只有阿娜尔,因为她死不了。

——她不是纳入了轮回被一次次的重置开始,她是根本死不了。

哎呀,我是个怪物了。

她这样想着,感觉全身都是轻飘飘地,唯有嘴角遏制不住的想要上扬,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此时的感觉和情绪。

像是只有笑声才能缓解此时荒谬的灵魂和浑浊的情绪一般,余下的感情,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是个怪物啦,女士。”

少女靠在墙壁上,笑吟吟地看着她唯一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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