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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听说大新的夜校可不是人人都能上的,须得有大新的户口,就是新入籍的,也得三个月观察期过了才行。可是自己哪里来什么大新户口?她来到大新连半个月都没有!
王婉走后,倒是有个吏事给她送来了开学通知,上面写着夜校的地址,以及开学时间。
要想在大新活下去,沈舒兰必须熟练掌握大新的文字,于是她逼着自己在夜校没开学的时候每天上街去看告示,买报纸,有不会的字就问,问路人,问邻居。
说起邻居,沈舒兰最开始还害怕邻居是不好相处之人,结果发现左邻右舍全是独身的娘子,且一个个个头高大,脾气火爆,十分好相处。
沈舒兰一个人独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在大楚,一个娘子独居那无异于是将大门敞开,定心怀不轨之人进门劫掠。
在大新完全不是如此,夜间有士兵巡逻,虽无宵禁,但是士兵看到深夜在外晃荡的人都会盘查询问。
沈舒兰意外的感到了安心和安全。
在夜校开学的那一日,她背着自己买的斜挎小书包,一个人坐公共牛车,忐忑的踏入了夜校的大门。
沈舒兰读过书,但没上过课,上课是男子的专属,她只偷偷去看过。
课堂之上,一群男子听夫子讲学,听的那是摇头晃脑,咬文嚼字,恨不得对所有人说话都是之乎者也。
大新的课堂完全不同,老师单刀直入的自我介绍,便开始讲知识,说重点,完全不多说一句废话。
沈舒兰在语文和算学一科上是不算吃力的,吃力的是思想品德,自然科学,物理化学这几科。
这几科她从未接触过,一开始学起来是相当的吃力。
夜校的教学时间只有一年半,是将那些孩童从小学堂到中学堂的知识全部压缩的讲给这群成年人。
一日课不多,每节课时间短,也不点名,来了便来了,没来便没来,也不布置什么课后作业。
来夜校的都是成年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因此不来上课的是常事,沈舒兰上了这么些日子的课,就没见过一个班的人齐过,不是今天这个不来,便是明天那个不来。
沈舒兰和隔壁桌的娘子聊过,她说现在想在工人里头做个小班长,都得必须有夜校毕业的文凭了,因此好多人都是因为想在工厂里面当管理,才来的这夜校读书。
说完她还担忧自己能不能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
沈舒兰在大新待了些日子,对于大新的这些流行术语已经是完全能听懂了。
她明白小班长大概就是管理着六七个人的小管理,往上便是大班长,技术员,主任,厂长。
隔壁的娘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现在工厂也是越来越难混了,保不齐以后工人都要人手一个夜校文凭了。”
等她自顾自的说完,便问沈舒兰:“沈娘子是在哪个工厂上班?”
沈舒兰尴尬的摸了摸头发,“我读夜校是想考大学。”
那娘子一拍大腿,“大学好,大学出来可以直接考吏事,没考上的,再不济来工厂兴许也是个技术员或者主任呢!”
沈舒兰倒还没想过去工厂当技术员或者主任,甚至厂长她都没想过,她时刻谨记祖母的嘱托,一心就想着往吏事去。
她明白祖母一定是和大新的部长们交换了什么利益至上的东西,否则为何她平白无故的连个大新户口都没有,观察期都没观察,就在此读夜校?
祖母用心之良苦,她又如何能够辜负呢?
沈舒兰就这样慢慢和隔壁的娘子熟悉了,对方有不会的也会问她。
沈舒兰从前就爱看关于算学的书,因此她听算学一课完全没有压力,至于其他的,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学的略为慢些,但是她回去多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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