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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了两声，声音里满是嘲弄和调笑，但他很快停下了，因为这事没必要向巴蒂解释。

“别急，男孩，有的是解决办法。”路西也翘起脚，德布劳内瞥见他伸手用袖口擦了擦皮鞋，心里大概清楚这位也不是什么按规则办事的先生。

“如果按照正规流程，我们可以在每个阶段设置障碍，尽量往后拖。”男人说道，“打这官司很贵，除非用公诉律师，否则他们拖不起。”

“听不懂。”巴蒂理直气壮的说，“别用术语，直接告诉我办法。”

“上帝——”黑发男人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跟你教父比起来你简直是个傻瓜，小笨蛋。”

“你一句话侮辱了我两次。”巴蒂竖起中指，“我会给都都发消息，希望年底你的奖金还在。”

奖金？

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奖金’是以什么形式得到的。

黑发恶魔又想嘲讽，但考虑到那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于是选择略过这个话题，他清了清嗓子说：“简单讲就是——你可以什么都不干了，交给我，我会解决的干干净净。”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巴蒂发出几声烦躁的鼻腔音，“如果你能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个，我就不会拉着他这么快回来了。”

突然被提到让德布劳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在意识到这对不远处的律师（姑且算作律师）不算什么后，他放松下来。

“如果你想，现在就可以和你男朋友再回去。”路西矜持的提议道，“但保险起见，不建议你离开英国，因为有时候谈判需要你本人到现场。”

巴蒂皱眉：“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路西说，“这就是程序正义的缺点，相当麻烦。”他放下数据靠回沙发上，“法律只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你，等这事结束了，他们再把如何偷你公寓以及被狗咬写成书，还能大赚一笔。”

巴蒂瞪大了眼睛，声音难掩惊讶：“他们还可以这样？”

“嗯哼。”男人敲了敲沙发扶手对巴蒂微笑，“记得几年前金-卡戴珊在巴黎遭遇抢劫的事吗，那劫匪就这么做了，据说他的书销量非常不错。”

“难以置信。”巴蒂冷哼几声抱起胳膊，“那还有什么办法，我是说——不要程序正义的那种，我只想那两个小偷付出代价。”

“那样你最好呼叫蝙蝠侠。”路西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巴蒂用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作为响应。

“我认真的。”他说，“能不能把他们丢进监狱里解决，我在巴西最常用的办法，犯人们最好贿赂了，其次是狱警。”

“你在巴西监狱做过这种事？”德布劳内忍不住问。

“嗯哼，帮派内斗的时候。”巴蒂冲他摆摆手表示这不是什么大事，“有时候警局需要业绩我们需要处理叛徒，双赢。”

说完他再次看向男人：“能办到吗？”

“当然能，只要你想。”路西好像对巴蒂选了非程序正义很满意那样，“去吧，去玩，我会帮忙解决一切，最晚后天你就能看到结果。”

巴蒂对路西的能力相当信任，确定不用他再操心后，巴蒂便开车载着德布劳内回他在曼彻斯特的房子。

要是没出这倒霉事，他们原本应该在比利时的某个小镇上（他又没记住凯文家乡的名字）过夜，说不定还能去某人青春期时住过的房间看看，顺便做个爱什么的。

虽然现在再去也不迟，但氛围终究是不一样了。

很快他们抵达终点，巴蒂将车子停进车库，然后在德布劳内下车的前一秒抓住他的领口，稍微用点力气一下就把人拽回了车内。

“巴蒂？”德布劳内疑惑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