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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能在合同期满后免签他。”巴蒂语速飞快，从他的语气中很容易听出对这种行为的不屑，“你敢信？像巴萨这样的大俱乐部会干出这种给球员洗脑的事，倒是很符合我对加泰罗尼亚的刻板印象。”

“呃——”阿圭罗有点语塞。

“抱歉，我只是说这个俱乐部，没有针对里奥的意思。”巴蒂拍拍他的脑袋，“不过想想看，里奥他对巴萨有着别样的忠诚，有那么点美女钟情渣男的意思，对不对？”

阿圭罗勉强笑了笑。

他语塞的原因不是巴蒂调侃巴萨有可能冒犯到梅西，相反，他自己也经常这么这么做，真正让他不自在的原因是——就在前几个月巴塞罗那也私下里找过他。

是的，正如巴蒂所说的那样，他们希望他不要跟曼城续约，等2021年合同到期转会去他们那里实现和里奥一起踢球的愿望。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对阿圭罗诱惑极大。

所以——

嗯。

在那次会面中，他给出了倾向性很明显的回答。

阿圭罗盯着地面上的花纹挠了挠耳后，毅然决定不把这事分享出去，风险太大了。

就在这时，巴蒂突然剎住了车。

“嘿！”阿圭罗的脖子差点遭殃，他抬头抱怨，“干嘛突然停下，你是见鬼了还是怎——噢。”

面对着他们出的走廊上，德布劳内赫然站在那里。

阿圭罗随便找了个借口遛开了，上帝保佑，他才不要卷进巴蒂和凯文的争斗中，他关心小混蛋是一回事，但要让他也参与，不，那还是算了。

现在走廊上只有巴蒂和德布劳内两个人了。

“什么事？”巴蒂先开口问道，“现在我可没在睡觉，还是说你只想单纯的看着我？”

“我确实有事情找你。”德布劳内走到巴蒂面前，“关于——库尔图瓦。”

“库尔图瓦。”

“是的。”

“他能有什么事？”巴蒂双手插兜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事跟他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你。”德布劳内说，“我想明白了，你是故意的，从几个月前你开始跟人网上聊天到昨天故意让我知道那人是库尔图瓦，你就是想要我生气，是不是？”

巴蒂没承认也没否认，他耸耸肩，先低头，动了动脚尖，随后就像是在舞台上演出那样抬脚往前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

“那么——凯文。”他抬头看进德布劳内的眼睛，“你生气了吗？”

在那一刻整条走廊都冻住了。

德布劳内没有丝毫动摇，直直看进巴蒂的眼睛里，从那里面，他看出来顽皮，猜测，或许还有些即将胜利的兴奋，但唯独看不到昨天在大巴车上的慌张。

现在可以确定了。

小混蛋就是故意的。

和很多需要驯服的动物那样，他记不住做错事要受到惩罚，能记住的，是在做对事后得到的奖励。

“在你的想象中，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了。”德布劳内用种稳定的语气问。

“什么？”

“在你利用和库尔图瓦聊天、亲近让我生气后，我会对你做什么，比如现在，我们站在走廊上，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德布劳内解释了他的问题，“你期望我求你不要离开，还是想我抓住你的领子把你甩到墙上去，然后按住你的手腕吻你，再用公开威胁你。”

“嗯——”巴蒂装模作样想了想，“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对。”巴蒂伸手玩了玩德布劳内的拉链，“或许我想让你为这次吵架负责并亲口承认错误。”

“我的错？”德布劳内抓住他的手，“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吵架吗？”

“说实话——不记得了。”

“我也不太记得。”

“但我还记得那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