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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一个‘以后我养你’的空头支票！”巴蒂差点把被子撕坏，“你傻了吗！”

那边乔琳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沉重的叹了口气：“巴蒂，别这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有些事你永远也不能理解，因为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你背后总有人帮你，最开始的寻血猎犬，后来的你教父，你有很多机会可以用来试错，但我不行，我爸爸帮不了我，我没人能依靠。”

“所以那个男人给了一点点依靠你就像小虫子飞向路灯那样扑过去了？”巴蒂质问道，他又骂了句脏话，“你根本不把我当朋友，多少次，我多少次问过你要不要来英国，我养你！你可以什么都不做，难道我他妈还不如一个你才认识3个月只会画饼的家伙吗？”

乔琳沉默了好半天。

“……我还有事，不聊了。”她说，“下次你打过来，我希望我们能聊点别的，比如你最近的八卦，再见。”

不等巴蒂再说点什么，乔琳挂断了电话。

“乔琳，乔——凯文你看见了吗？她挂我电话！”巴蒂做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老天爷，真特么的，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她没有拉黑我！”

德布劳内耸耸肩，表示不参与，“想吃点什么？”比利时中场问，“快8点了，我去弄点早饭，煎蛋？”

“不，谢谢，我不饿。”巴蒂带着一肚子的火重新坐了下来，“真想不到乔琳竟然会被——我得过去一趟，不然就凭泥鳅根本劝不住她。”

说完他就要起身换衣服。

德布劳内心想不妙，赶紧过去按住巴蒂的肩膀，“你不能去，巴蒂，记得吗，一直到7月底，你每天都要去俱乐部检查和恢复训练。”他说，“如果你不去，你的体检报告会不怎么好看，佩普有可能因此不让你跟球队合训。”

见鬼的，忘了这个。

“该死的伤病！”

巴蒂懊恼的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从这边滚到那边，喉咙里时不时冒出没什么意义的咕哝声。

“或许你可以找人帮帮忙，她家人呢？”德布劳内出主意道，“而且不能劝，这种时候她不会听的，得让她自己发现问题所在。”

“她爸爸在巴西，妈妈不知道，从认识起我们就没见过她妈妈。”巴蒂深呼吸，“怎么可能让她自己搞清楚问题，她已经完全陷进去了，除非让她亲眼看见那家伙有多恶心，不然——”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翻身坐了起来。

“想到办法了？”

“嗯。”巴蒂先给泥鳅发了消息，让他到了以后先找地方住下，等他安排妥当让乔琳看清楚以后把她直接带到英国来，“我教父有个很好的朋友，曾经是香港很有身份的人物，前些年隐退了，不过还住在那里，他应该能帮得上忙。”

“是谁？”

“记得我教父《虚拟杀机》系列吗，反乌托邦的赛博复仇电影，我们一起看过，前两部的男主角，就是他。”巴蒂继续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有印象。”德布劳内抱起胳膊，“奥斯卡史上首个华人影帝，我对他失去同伴那段哭戏印象深刻，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有点拗口，张——”

“张国荣。”巴蒂抬头冲德布劳内微笑，随后拨通一个号码，将手机举到耳边，“那是他的中文名字，我教父通常叫他——”

电话被接通了，德布劳内听到了对面的笑声。

然后他的注意被巴蒂吸引走了，他发誓他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小炸|药桶用这么乖的语气说话。

“下午好，莱斯利叔叔，我是巴蒂，打扰了，但我朋友在香港出了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很多人在讲电话时会不由自主统一步调摆出表情，巴蒂也不例外，德布劳内震惊的看着巴蒂边打电话，边笑的像个羞涩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