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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是怕被别人知道吗?其实双性的普遍接受度并不低,公开承认的人虽不算多但也有不少,贺子烊怎么会问出那天在浴室那样的话,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性别身份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吗。
明明不是的。
如果真的觉得羞耻,也就不会去拍视频了吧。他想贺子烊大概也知道自己哪里最性感,不然为什么录的视频都那么直白而情色,这么大方坦率地展示自己的魅力点。
冬夜气温低,崇宴的呼吸都在空气里氲出白雾,站在门边百无聊赖地摸一棵低矮圣诞树上的尖细叶片,还在想贺子烊。事实上贺子烊能答应他一起来看演出已经让他感到很意外,票还是贺子烊送给他的,没收他两张票钱的转账。
他们从小到大被迫一起做过的事情很多,一起跟着家长们长途旅游也有过几次,但像这样单独约出来在酒吧顶楼的livehouse见面,是从来不可能有过的。
在今晚之前,崇宴绝对没法想象自己专门为贺子烊搭了身衣服,还在颈后喷了香水,在这么冷的冬天来陪他看演出。这乐队他听过,也蛮喜欢,歌单里收藏过几首,就是贺子烊在客厅拿蓝牙音箱外放的那次,他嘴贱故意评论了一句“也就一般”。
本意只是想看贺子烊气急败坏反驳自己的样子,没想到他当真了,还记仇,前天崇宴问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乐队吗,瞎凑什么热闹。”
崇宴能怎么说,只能改口承认说喜欢。看贺子烊的表情感觉是将信将疑,但也没再问他,答应得算快。
贺子烊没迟到,还提前了不少。出现在崇宴视野里的时候是八点左右,见到他,远远走过来也没什么表示,不打招呼不挥手,到跟前了崇宴才发现他盯着自己胸前的项链看,还伸手玩了玩挂坠,发表评价:“新买的啊。”
不是新买的,但确实是头一次戴出来,崇宴索性就点了点头。这次他要揽贺子烊肩膀,贺子烊没拒绝,跟他一起上顶楼。
进去的时候观众到得不多,台前的空地站了两三排人而已。崇宴不知道贺子烊的习惯是站前面还是靠吧台近一点,正想着,已经听见那边贺子烊在靠着柜台点酒。
看来就是只要站后排听听声音就行了。
崇宴在他旁边拦了他两句,问他,这次喝多了再自己往我身上坐怎么办。贺子烊闻言先改要一杯度数低的,再抬起拳揍了崇宴肩膀一下,力道不重,更像亲近的打闹,调酒师的视线就总往他们两个身上扫。
都是黑灰色调的穿搭,又都是亚洲面孔,乍一看也能品出点关系特殊的意思。调酒的小哥年纪不大,视线一直看着贺子烊把外套脱下来之后露出的手臂肌肉,薄薄一层恰到好处,在昏暗环境里显出奶油白色,跟崇宴开玩笑:“你男朋友好辣。”
崇宴眉梢一抬,没有否认,而且看上去什么解释也不打算做。直到贺子烊瞥了他一眼,崇宴才说:“没有,普通朋友而已。”
这句话说完贺子烊又看他。崇宴装看不见他视线,好在乐队很快上场,音乐顺着音响倾泻出来的时候,他们也不必再和彼此讲话。
这类乐队的歌基本上没有什么歌词,充满回音的吉他效果和电子合成器营造出一种梦幻与眩晕般的体验。场地一直不算满,倒数几首歌的时候贺子烊说要去前面看看,那以后崇宴就一直站在他身边,贴得很近,有人不小心挤过来的时候,还用手臂替贺子烊挡了。
酒吧livehouse好像一直是一个浪漫的地方,四周暗下来之后,人的感官也放松警惕,微醺状态下可以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接吻,过了今夜就再也不见。贺子烊举起手机录视频,崇宴就看着舞台灯把他的侧脸映亮。他已经心猿意马,想就这样把贺子烊按进角落里亲到缺氧腿软,让他把注视着台上的目光全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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