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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克外套配纯黑紧身背心,好身材一览无余,侧脸线条很干净,正撑着头和一个外国同学说话。
外套还是他走的时候穿的那件,内搭已经换了,崇宴不记得他有这件背心。
灯光很暗,墙上投影放的是几乎每年圣诞都要拿出来放一遍的经典《真爱至上》,客厅里只开了角落里的几盏落地纸灯,大家都随意窝在沙发或者地毯上,玩抽牌罚酒和聊天。崇宴跨过地上散落的纸杯和礼物丝带,直直朝贺子烊走过去,边解围巾边冲贺子烊身边的同学抬抬下巴:“抱歉,我借用他三分钟?”
抱歉个屁,他才不抱歉,恨不得揽着贺子烊肩膀直接端走。贺子烊坐在楼梯上,反应有点迟钝,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被光线照得亮亮的,伸手拉他围巾一角。
崇宴把他拽起来,带他坐到还空着的沙发上,贺子烊全程盯着他看,跟他手里有逗猫棒似的,一坐下来就问他:“你为什么来找我?”
崇宴看着他的眼睛,答得很诚实:“担心你啊。”
贺子烊醉得晕晕乎乎,脸颊上一片浅淡的红晕,崇宴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但他看上去还是被这个答案取悦到:“为什么担心我?”
“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
贺子烊把他的围巾揪过来玩:“没看手机。”
“那怎么不回家,”崇宴没打算放过他,步步逼问,“你躲我?”
“嗯,躲你啊,不想看到你。”
贺子烊说这话的时候还笑着,嘴角扬起,像在说玩笑话,崇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他平常对崇宴话不算多,没有对别人那么热情,喝醉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想说,语速很快。
“Allen借给我的,”贺子烊指的就是派对主人,“他把他弟弟的房间空出来给我睡,借我衣服穿。问我为什么要突然住他家,我说,不想见到我室友......”
崇宴不知道接什么,心里是没有立场的不愉快,酸又涨,像摇过的汽水玻璃瓶,要把顶端银色小巧的瓶盖冲破。
他垂眼睛无声打量贺子烊,从脸蛋看到要脱不脱的夹克外套里露出的薄肌肉。
目光集中在贺子烊胸前,贺子烊以为他在看自己的银项链,就是视频里常戴的那一条,于是自己用手扯着那根东西,笑得很恣意,问他:“是不是就喜欢这个?”
“......不是喜欢项链,”崇宴用手掂着项链的挂坠,食指勾住链子,轻轻一拽就把贺子烊的脸带到面前,“就想看你戴。”
想看他用浅浅的乳沟夹着中间的吊坠,或者干脆取下来,拿中间的银环逗他,让他自己舔湿了含进嘴里,自己的手指一抬,他也跟着仰起脖颈,露出喉结和修长的颈部线条。
“想看我戴,不是喜欢我啊?”
“……”
崇宴抿着唇不回答。灯光下看到贺子烊的眼窝很深,鼻尖上几颗栗色的小痣。
但贺子烊又笑起来,这次凑得更近一点,几乎是咬着他耳朵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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