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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要喝就喝老奴的血,嫌弃老奴,就喝月生的!”

月生身披狐裘大氅,红色的狐毛似火一般。

大氅之下,只是一件极其单薄的衣裳。月生冻得微颤。

他戴的面具换了新的,妩媚之外,还带有献祭的庄重感。未被面具遮住的唇瓣,被口枷死死地堵住,他不能发出丁点声音,只有涎水缓缓流淌,狼狈中透着情玉。

这样一个如月清冷的人物,偏偏嘴被堵得变了形,让人不再把他当个人物,更无法与月比肩,只剩清碎只剩冷颤,被一脚踩在淤池里。溺毙了。

即使如此,面具之下,月生神情并不疯狂。他比山中念了数十年经的和尚还要波澜不惊。

在萧倦不再召见他羞辱他的时间里,月生的痛苦仿佛已经沉淀,而那些过往的羞辱也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而谢知池是谁,月生已经不在意了。

他被生剥成了两半,所有的痛苦都叫谢知池背负,而月生只是月生,月亮里生出来的贱奴。

他可以如同最慈悲为怀的比丘,包容所有人对他的恶意,哪怕是要取他的肉饮他的血,他也不会反抗。

他寻求到了心底里彻底的平静,那便是没有限度的牺牲。

月生似和尚那样盘坐了下来,左手松缓覆着右手,如捧着一朵看不见的莲花。

他的身躯是簇拥着莲花的荷叶,在寒风中微颤着,如同符合了自然的韵律,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天然之美。

他滴落的涎水是他的乳汁,喂养这无形的莲花。

张束喊出来的“月生”一词,令林笑却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睫已经湿透,却仍然倔强地朝月生看去。

已经许久,许久,未见到他了。

月生面具下的眼眸垂着,并不看任何人。

白日荀遂排演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心思而成的艺术,没能让林笑却记住他的人。

而月生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眸捧花,却不可阻挡地落入了林笑却的眼里、心中。

第38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8

萧倦拿着匕首要划破指腹,张束跪在一旁急急相劝,四周伺候的小太监们跪了一地。

春宫图四散,打开的图册上画满了云雨的男男女女哥儿。清淡些的讲究一个半遮半掩,还画些花石假山增添情趣;狂放的就直接大开大合,原始粗暴人类倒退数百年重回远古,幕天席地纵情欢畅,猛虎恶狼在旁窥探。

在这一室的荒唐、银乱、暴戾中,月生静静地盘坐着。

林笑却脱离了桎梏,没管萧倦到底要如何,他慢慢爬到月生跟前,抬起袖子,想为他擦拭涎水。

月生仍是静坐着,垂着眼眸做一株冷颤的莲荷。汁液流淌,为自己造池。

袖子抚上他的唇瓣,碰着了口枷,月生的喉咙里似有喘意,又似只拂过了一缕清风。

这风是甜的,把汁液也抚探得甜津津。

袖子湿润了,指尖也湿了,林笑却被烫着似的一下子收回了手。他慢慢爬到月生身后去,他要为月生解下口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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