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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活人载体。”迪克的眼睛里盈满了对此事的厌恶，“那天拍卖场他们想要演示的，就是转生术的过程——难怪他们希望有尽可能差异大的个体，就是想要表现这种转生术的适用范围。”

“‘成熟的技术’——我记得听到有人这样说。”杰森的眉头紧锁，和迪克的厌恶如出一辙。

“这样说其实没错，秽土转生这个忍术是非常成熟的——在所有的转生术的当中，它是最能成产业的一种。”枢木朱雀没有否认这一点，“秽土转生体几乎没有弱点，他们不能被杀死，只能被封印，甚至施术者的死亡都不会让秽土转生体死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施术者可以对被转生者拥有绝对控制权，甚至剥夺被转生者的意识，让他们变成‘棋子’。”

“不死？”艾德里安年纪不大，但是在过去的一段不算长的时间里，所见过的鬼、恶魔都是号称可以“不死”或是“复生”的东西，但最终他们都有自己的弱点，“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能力，只要是术法就一定有破绽。”

这也是蝴蝶忍最初教给他的东西。

“术法，当然有解法，需要施术者来进行，外部力量无法干涉——如果转生者自己知道解法，便有机会逆向截掉施术者对自己的控制权，让自己变成自己的控制者，但本质上，能够解开秽土转生的，还是施术者本身。”而让施术者去自己解开自己的忍术，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理论上，只是理论上，如果转生者对此世毫无留恋的话，那么秽土转生就会失效。”

毕竟秽土转生本就是将黄泉之中，没有往生、尚有留恋的灵魂束缚在现世——这是一种对死者的束缚，也是复生者复活到现世的代价。

生在世，谁还没有点执念了呢？

如果没有欲望，又怎么会停留在黄泉？

更何况，即使是秽土转生，也是生。

生是人类的最大本能，想要摆脱这种本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赌在无欲无求上？”提姆手里的咖啡已经空杯了，他打开了蝙蝠洞内的咖啡机，这是工作必备设备，所以其便紧挨着蝙蝠计算机，和装备柜遥相呼应，“现在的情况是，秽土转生成为了一种产品，购买这种产品的人原本就是冲着转生去的，怎么可能无欲无求——唉，更麻烦的是施术者的控制，这一点想必那些‘客户’并不知道吧。”

“介绍里可完全没有。”迪克做了一次主持人，当然是拿到了介绍稿件的，上面提到的副作用里可不包括受控制。

这意味着，如果秽土转生之术真的成为一种商品，那么以钱或权作为门坎，最终受控的“棋子”都会是有一定金钱地位的阶层。

控制这么一批人，能够获得的收效是肉眼可见的。

尤其是对想要参与竞选的人来说。

杰森嗤笑出来，“自作孽。”

竟然会有人想要轻松地死而复生，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攫取看上去更加无敌的身体和更长的生命。

实在是可笑。

“你们说我把他们统统埋到坟墓里，他们几个能把自己挖出来？”杰森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是在认真征询他们关于这个计划的意见。

“我猜这个答案是零。”艾德里安向来是最捧杰森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