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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哲学命题,绝望和希望的定义原本就是一个非常暧昧的概念,没有绝对的答案。
但是,那显然不是狛枝凪斗想要听到的东西,“绝对的绝望怎么会不存在呢,那个仓库就是被选中的希望碎片的绝望之地,那是考验——真金不怕火炼,灼烧会让希望沉积在一起,让绝对的希望显露出来。瑞德,有一点你说错了,绝望与希望不是互为半身,绝望只是希望的垫脚石而已,怎么能和希望相提并论?”
看着狛枝凪斗这相当认真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所谓的“希望”与“绝望”理论有着相当坚定的认知。
这两个词一定是构成他世界观的重要元素,如果能够在这一点上击破他的认知,那么他就会毫无保留。
瑞德坐直身体,他的哲学学位和社会学学位在发挥着作用,“但希望和绝望之间是有转化关系的,二者只是人心的一种感应,随着人主观意识的变化而发生着认知变化,它不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切实存在,而是一种由人类意识形态引发的社会学现象。”
“是因为你还没有看到——你就是希望碎片本身,你只是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特质而已,”狛枝凪斗眼神里充满了纵容,他的身体前倾,“而绝望的存在则更加普遍,它不像是希望一样,只会出现在拥有才能和价值的人身上,绝望是一种病,一种会传染的病。”
“你在暗指嫌犯想要带来绝望。”瑞德能够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对立,结合刚才对方询问幸存者的语言使用,他得出了这个结论,“嫌犯在摄像头内窥视的,就是这种绝望。”
就像是罗西所说的,那些处刑室中的死法,都是绝望的死亡。
嫌犯很显然想要让受害人体会绝望,并且想要将这样的绝望记录下来。
传染——
J|J思考着狛枝凪斗的用词,“不仅是窥视,嫌犯还想要传播吗?”
“绝望影片——”狛枝凪斗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他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让他得以碰到对面两个探员眼前的档案,精准地从一沓纸中抽出了唯一幸存者卡拉的资料,“是需要素材的。”
反派意识具有唯一性——至少是唯一个体,可以分裂,但本质是同一个体。
这就意味着,这次的“绝望”没有罪木蜜柑调配的精神药剂,没有御手洗亮太的洗脑动画*,当然就需要新的素材来弥补这个窟窿。
狛枝凪斗在眼睛快速扫过的那些数据中和他在斯宾塞·瑞德身上看到的才能里意识到,这次被迫参加“死亡游戏”的人并没有足够的才能支撑成为“希望碎片”,他们对于江之岛盾子这个绝对绝望来说没有“击碎”的价值。他们更像是江之岛盾子选出来的“绝望的垫脚石”,她在利用他们来制作可以代替御手洗亮太的东西。
那么——活下来的卡拉,究竟是“幸存”还是被释放出来的“病毒源”?
狛枝凪斗的视线落在瑞德的腕表上,距离卡拉被送往医院已经快要四十八小时了。
没有太多身体上的伤痕,她不需要太多的治疗,但是在医院之中,她却能够接触到精神药剂制作所需的一切材料。
“而你们,把这个绝望的‘素材’放出来了。”狛枝凪斗距离瑞德前所未有地近,“不幸的我是个多么幸运的人,说不定‘幸运’不是把我引到了那个仓库,而是把我指引到了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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