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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出鞘，刀尖那唯一一点锋刃朝下，落入水中几乎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她的目标可不是扑上来的这些小喽喽。

水下，她能够感知到水流之间的锋利——地下水流的攻击是有规律的，她在水下的感知并不受阻，躲避攻击并不是困难。羽织在水流间飘荡着，蝴蝶忍屏息踩在水下陷落的蝙蝠车上借力，“咻”的一声就仿佛是从水流的间隙之中快速蹿了下去。

她已经看到了，那个眼中的数字。

虫之呼吸，蝶之舞·戏弄——

脚尖点在地面上毫无声音，刀尖锋刃猛然刺出。蝴蝶忍手上的力量并不算大，在鬼杀队的柱级队员中是垫底的。

但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了力量上的欠缺。

她挑选了关键的位置，日轮刀上的倒勾刺入了“下弦”的字样里，瞳孔后的头骨瞬间便已经阻挡出了刀的突进。

鬼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带着金属刺的手就要捅向她。

蝴蝶忍在水中的灵活程度一点也不比在陆地上的时候弱，甚至因为有水的托力，反而让她的滞空能力更顺畅，在水中如同游鱼一般，一个翻身，让铁刺从她的腰后擦过，接着身体的柔软，她几乎是后仰对折的姿态用脚尖踩在鬼的肩膀上一用力，便重新游上了水面。

那双刻着文字的眼睛中留着不解，仿佛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微微一刺，蝴蝶忍便抽身退去，半点没有持续进攻的意思。

人类无法在水下呼吸，但是他可以。所以一直以来，他和雅各布布都用这样的方式进行合作，为彼此制造更好的战斗环境。

不过很快，那种从身体内部产生的腐烂感就将他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的“不解”了。

脱出水面，没有了隐藏在水下的下弦鬼破坏场地，上面的战斗马上顾虑就少了许多，尤其是对蝙蝠侠和罗宾来说——稳定的战斗环境能够被他们很快适应并利用。

奇怪的是，即使刚刚从水面下脱出，蝴蝶忍的身上似乎也完全没有留下一丝水痕，被蝴蝶发卡梳起的头发蓬松着，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战斗过的痕迹。

抬头，富冈义勇一个旋身，斩断了雅各布布的四肢，刀锋被卡在鬼的肩膀上。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富冈义勇还是没有忘记传达一下米勒太太的话，那才是他最初要找到雅各布布·米勒的原因——虽然成为鬼之后会对自己亲人下手的例子并不少。

出乎预料的是，雅各布布的表情明显一空，他皱着眉仿佛不知道富冈义勇提到的人是谁。

“我是圣主大人创造出来的圣徒，我没有‘母亲’这样的东西。”

他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嘴硬或是在说谎，像是单纯在诉说一个事实一样。

不等富冈义勇想清楚什么，蝴蝶忍就突然感觉脚下一阵不稳，倒灌在地面上的海水突然涌起，如水柱一样冲天向上，“歘”的一声，富冈义勇和雅各布布被冲散。

水流之中暗潮涌动，富冈义勇能够感觉到雅各布布的位置，但是冲击之下、没有借力的地方，他已经无法再近身，他便在空中重新调整姿势，顺利地落在了地上。

他的身上有些破口，尤其是腿，裤子很明显已经被撕裂开来，雅各布布在空中的战斗优势还是有的。不过伤并不重，破口处甚至看不出血迹，相比之下更为明显的其实是富冈义勇泛红的皮肤，还有他脸上斑纹印出的颜色——非常深，像胎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