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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缠,风筝不上不下,在原地打转。
傅靖琛盯着风筝说:“宋老师很怕飞得高啊?不是放过吗,还怕什么?”
宋云谏纤长的睫毛颤动,他垂眸看着落在肩上的一张俊脸,“我以前放断过风筝,所以我得谨慎。”
傅靖琛的视角里,宋云谏高高在上,他垂下的睫毛好似都带着清高自傲,这张脸生得绝,看你一眼都像是施舍,都让人贪恋,傅靖琛眉眼热烈地回望过去,心不在焉:“怪只能怪那根风筝线不紧实,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个风筝,不能随心所欲地飞,瞻前顾后,怎么能玩得开心?”
对视之中惨败的总是他宋云谏,先前无数次都是这样,今夜也不知怎的,因为烈酒,因为气氛,因为坦白后对方仍有的热情,让宋云谏变得无比大胆。
他抬高头,落进傅靖琛视线里的是优秀的下颌线,宋云谏的指尖泛白,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那也总比飞一半……断了的好。”
他微微用力,恨不能控死这嚣张的风筝。
庭院里两道身影交缠,一根在地上映不出实线的影子从二人的身形里脱出,灯光不够强烈,否则傅靖琛眼里的东西,一定会让宋云谏感到可怕。
“所以你也喜欢风筝,是吗?”傅靖琛的目光落在宋云谏耳后的一抹柔红上,怀里的人扭过头,宋云谏的眸子是迷茫,也是在沉沦边缘徘徊的,这句话很明显牵动了什么东西,招惹得怀里人的脸色为之一颤。
他的身上有着难以描述的芳香,每一次的靠近,都让傅靖琛更加癫狂,今天晚上的香味更浓郁,混合着一点烈酒的轻狂,勾着人去探索,去侵犯。
傅靖琛抬起手,轻轻捏住宋云谏的下巴,这张生得华美的脸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舍得放开一点,他微微使力抬高,眼里是欣赏也有掠夺的快意,语气和眼神极不匹配地温声劝进:“害怕就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放,我没要求你一下全交出来,你抵抗我做什么?”
傅靖琛生得醉人。
傅靖琛的嗓音也蛊人。
这个男人有哪里是不完美的吗?在众多的追求者里,他脱颖而出,让宋云谏心动,心颤,也心悸,他贪恋他的柔情慢语,他享受被热烈的注视,他爱慕他身上的果断,他臣服给他的强权,宋云谏也是凡人一个,慕强是一种骨子里的东西,人人都难以剔去。
他不畏惧强权,但也难以抗拒强权只为他一个的特殊浪漫。
这一刻,宋云谏乱了心神,失了定力,他被抬起的脸暴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那或许才是他的本意,是他的本心,他首次的暴露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全都推给烈酒多没说服力,他凝视傅靖琛的眼睛,凝视他的唇,睫毛越压越低。
气氛诡异,自控力也在此刻被双方斩断,傅靖琛如他所愿,扣着那张脸越靠越近,直到温热的唇瓣被裹进另一片热情里。
风筝还在飞,宋云谏手上的线没了控制,不断地脱落,风筝飞得越来越高,迎着冷风和雷雨,在雨滴的打击下飞向泼墨的夜空高处。
傅靖琛含住他火热的唇,揉抚着他的脸,刚刚碰上香甜的他像浸了瘾一样控制不住疯狂探索的本能,舌尖不受控地向深处探去,齿关被微微撬开一点,渴望与之津液交换,宋云谏缴了械,他的长发在风中凌乱,他的思绪也在这瞬间都退至脚底板,烧灼的热情从四肢百骸蔓延,他的手扶住傅靖琛的胸膛,那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如同刻意的邀请。
恰是这时,泼墨的夜下,一道闷雷在二人耳边炸开,“轰隆”一声,如同酝酿已久的炸弹突然爆破,闷雷裹挟着闪电,亮光打在煞白的面颊,热情一瞬间被打散,六神归位的宋云谏突然睁开了眼睛,而后在慌乱中仓皇扭回头。
细密的雨珠砸在宋云谏的头顶,湿了鬓角的发,他低下头,抓紧手中的风筝线,脚底下轻飘飘的,随时能被风筝拽飞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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